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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纏住,輕輕一扯就能把人一條胳膊連骨帶肉地切下來。
她這“柔絲千變”的功夫聞衡還是頭一回見,應當是出自西極湖地宮,他頃刻之間也難以想出破解之法,只能耐著性子同方無咎周旋。昏茫黑夜之中,弦刃直如隱形,只偶爾閃過一抹極細的寒光。聞衡先時屏息注目,拿出十分的心神捕捉這些蛛絲般的兇器,可並沒有多大用處,好幾次還險些被劃破了相。這麼強撐著與方無咎過了幾十招,他漸漸察覺出雙眼痠澀疲憊,眼眶蓄起淚水,稍一眨動,便將視線矇住,看什麼都帶著重影,幾乎到了不能視物的地步。
聞衡心裡暗道不妙,幸好他雖看不清,但感覺還在,能聽出弦刃穿空時的細微聲響,下意識地向左揮劍,一劍盪開了刺向他眉心的細刃。
方無咎沒留意到這個細節,聞衡卻驀地微微一怔,隨即心念電轉,猛然間悟得了破解之道。
既然無論如何都看不見,他乾脆閉上眼睛,手中長劍圓轉如風,劃出近似滿月的弧度,霎那間四面八方激射而來的弦刃與劍身錚然相交,但聽得叮叮之聲不絕於耳,餘音一浪接一浪地向周圍鋪開,方無咎被他劍上內力震得五指發麻,飛散的弦刃將她自己的虎口豁開一道小傷口,鮮血沿著掌紋一直流到掌緣,滴滴答答地落在她飛揚的裙襬上。
精緻妝容也救不了她的猙獰神色,方無咎被一招逼退,顯然怒極,嗤地冷笑一聲,恨恨地道:“你這混賬!”
話音未落,八條弦刃宛如一張大網,從左右兩側卷向聞衡,迫使他不得不回劍抵擋,同時右足繡鞋尖上的寶石花中倏然閃出一枚三寸長的短刺,方無咎趁著聞衡尚未睜眼,照著他的脖頸就是旋身一踢!
只聽“嗡”地一聲破風震顫,青影乍現,寒刃當空劈落,某一瞬間,雪亮刀身上映出那人含霜似的眉眼。
從天而降的第一刀截住了方無咎的攻勢,第二刀回手上挑,“斷水”不愧為削鐵如泥的名刀,當場將那三寸短刺削掉半截。尖頭打著旋兒飛出去,“鏗”地一下釘進了承香殿廊下的立柱中。
方無咎凌空後躍,落在二人幾步開外,她右腿還因方才那一刀而隱隱發麻,站立時稍有些不穩。她貴為一宗之主,罕逢敵手,許多年沒有如此狼狽過,此時恨得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連說話都彷彿是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擠。
“薛、青、瀾。”
薛青瀾擋在聞衡身前,出現得無聲無息,時機卻剛剛好。他朝方無咎點了下頭算作致意,隨後淡聲對聞衡道:“衡哥,這裡交給我。”
聞衡眼睛還沒恢復,只看得到一個朦朧的輪廓:“你怎麼……”
“你還敢出現在我眼前,看來是等不及要跟這混帳一起死了。”
方無咎語氣冰冷,聽起來像是嘲諷,可任誰都不能忽視她話中那幾欲噴薄而出的怒火。她抬高聲音說道:“為了區區一個男人,不惜背叛本座、背叛垂星宗,怪我當初看錯了你,竟把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留在了垂星宗。”
薛青瀾非但不惱,還順著她的話贊同道:“早年間引狼入室,現在才想起後悔,可惜已經晚了。”
方無咎定定地注視著他,手按在腕間的弦刃上,殺氣森然地道:“後悔是晚了……可是殺叛徒這種事,無論什麼時候動手,永遠都不嫌晚。”
忽然間,她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低低附和道:“不錯。叛徒該殺,不但要將他千刀萬剮,最好還叫他身敗名裂,被天下人唾罵。”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輕而沙啞,有種飄忽的意味,但它同時又含著極為濃烈的怨毒,彷彿午夜裡前來索命的冤魂,冷不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
方無咎猝然回首。
今夜從初見到交鋒,聞衡見過這位方宗主譏嘲、輕蔑、憤怒等等各色神情,但不管是對馮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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