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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生出了一點“命該如此”的淒涼。僅憑他們兩個,連單挑馮抱一都未必有十成勝算,更別說還要對付馮抱一的盟友垂星宗和豢養多年的爪牙了。
“現在該怎麼辦?”
“我也正想問你,”聞衡道,“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讓太子去祭陵,這是皇帝的意思,還是馮抱一的意思?”
聞九道:“論理只有天子才能祭陵,太子代陛下前往,其實是預設了他的身份,除了陛下,沒人能做這種決定。一旦太子平安歸來,繼承大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到時候不管是馮抱一還是計貴妃,再想動手都會難上加難,所以這次太子出行對有心人來說是最後一個絕佳機會,他們必然不會放過。”
“照這麼說,馮抱一必定會把最強的力量壓在太子那頭,確保讓太子有去無回?”
“不錯,我是這樣想的,”聞九聽他話中還隱有懷疑之意,問道:“你覺得哪裡不對?”
“沒有不對。”聞衡搖頭,“合情合理。”
聞九狐疑地看著他:“那你怎麼是這副語氣?”
聞衡收拾好桌上的圖卷,另取了個杯子,倒了杯冷茶推給他,平靜地反問道:“九大人,你覺得馮抱一是一個會遵循常理、順應人情的人嗎?”
室內一時陷入靜默。
聞九怔立半晌,忽然走過來一氣幹了那杯茶,動作狂放中透著幾分自暴自棄,全然不復昔日矜傲。他長長地嘆了一聲,認輸一般對聞衡道:“前幾次敗在你手下,確實不冤。”
“承讓,運氣好罷了,是你們那時沒有提防我。”聞衡非常謙虛地跟他假客套了一句,復又正色道,“不過這一次不同,不管馮抱一要做什麼,他都一定做好了被我出手打斷的準備。”
聞九剛進門時還因為情勢突變而心中焦躁,跟聞衡說了幾句話,雖然情況比他預想得還要糟,但他好像莫名其妙地就不著急了——可能是因為聞衡太冷靜,哪怕心裡其實沒底,看起來也像是運籌帷幄、胸有成竹。
他懷著最後一丁點僥倖問聞衡:“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聞衡誠實地答道:“慚愧,暫時還沒有。”
“……”
聞九扶額呻吟道:“世子,你就不能再想想嗎!”
聞衡只當他是無理取鬧,不為所動地道:“知道什麼叫有的放矢嗎大人?此前幾次交手,都是你們先有動作,我才想辦法解決;但現在馮抱一什麼也沒幹,我們除了讓太子提高警惕、多給他派些護衛,還能怎麼樣呢?”
“這就好比與人打架,對方不出招,又談何拆招?除非你來搶先手,管他什麼神功劍法,以力破巧,統統先打一頓再說。”
聞九慢慢回過味來:“你的意思是……”
聞衡就像在告訴他這壺茶是用什麼茶葉泡的一樣,輕巧而平淡地接話道:“先下手為強,大人,只有千日做賊,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
承香殿地處後宮西南,北接御園,佔地廣闊,是帝王起居之所,一日十二個時辰都有禁軍值守,燭火徹夜不熄。近來皇帝龍體欠安,每日裡御醫進出頻繁,添水送藥的宮人往來不絕,卻聽不見半點嘈雜聲音。上上下下都繃緊了弦,拿出十分的小心謹慎,如無必要,絕不多行一步、多說一個字,直令這座華美宮殿在莊嚴肅穆之外,又平添了一分難以言喻的沉重。
入夜時分,萬籟俱寂。
燭光再亮,也很難照徹整間宮室,而內殿之中既有屏風遮擋,又堆疊著層層紗幔,更顯得昏暗朦朧。白日裡圍在床邊侍奉的皇子嬪妃、醫官宮人此刻都已離去,御榻之側,只有一個鶴髮老人垂手侍立,聽那老邁衰弱的帝王聲音微弱地問:“太子祭陵的事……都安排好了?”
馮抱一輕聲答道:“回陛下,太子殿下業已啟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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