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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怎麼了’?這事大了!這跟直說‘我心儀你’有什麼差別?”範揚是真為他愁白了頭,苦口婆心地勸道,“我的公子啊,就算您對小薛公子有意,疼人也不是這麼個疼法,這也太溺愛了,就不怕把他寵壞了麼?”
聞衡上下掃視他一遍,在晨風裡笑了起來:“你還沒成親,說起心得來倒頭頭是道。不過依我看呢,你要是總這麼顧慮重重,還沒做幾件事,先擔心旁人當不當得起,一時半會兒恐怕很難找到稱心如意的親事。”
範揚:“……”
聞衡笑著走開,過去解開韁繩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朗聲道:“走了,駕!”
薛青瀾一頭霧水地看了範揚一眼,雖沒弄明白他,還是策馬跟上了聞衡。
眼看著兩人飛馳遠去,範揚知道聞衡這是決心要一意孤行到底,別說他三言兩語,就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他只好牽過馬來,追在兩人後頭向南疾馳。
聞衡多走了十幾里路,將薛青瀾送到了沿途經過第一個小鎮路口。三人勒馬駐足,範揚主動退開,遠遠地在一旁等著。他原以為二人要話別良久,沒想到也就幾句話的工夫,薛青瀾便率先策馬離去,聞衡則撥轉馬頭,回到了原路上。
範揚反而一愣:“都送出這麼遠了,怎麼不多說幾句話,就讓薛公子這麼走了?”
聞衡卻比他想象的更乾脆果斷,道:“私心歸私心,總不能耽誤正事。”
範揚此前總有“妖妃禍國”的擔心,此時見聞衡拎得清楚,心中稍慰,附和道:“正是。公子雖重情重義,可也不當把兒女私情看得過重。”
聞衡不接他的話,道:“走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兩人縱馬回程,路過京城時,只見城門緊閉,往來盤查十分森嚴,想是昨夜事發驚動了皇帝,故今日宮中派出大批兵馬,在城中大肆搜查。
當年聞衡從保安寺倉皇出逃,走的也是這條路,那時正值凜冬深寒,縱然有十幾個護衛甘願為他赴死,也總覺得不安;如今他與範揚從滿城官兵眼皮子底下單騎打馬而過,如家常便飯一般輕鬆,那夜夜困擾他的夢魘,似乎也同飛揚的塵土一樣,被急促馬蹄永遠甩在了身後。
回程不忙著趕路,兩人每日在客店裡投宿,由範揚給他詳述這四年裡江湖人事變遷,如此走了約莫半個月,終於到了湛川城鹿鳴鏢局。聞衡在隔壁小院落腳,歇了一日,與鏢局舊識們見面敘舊,又聽範揚給他算了半天的帳。待將山下這一攤子事理清,又聽說被擒的純鈞弟子業已回山,聞衡當下便收好純鈞劍,同範揚交待了去處,動身往越影山上來。
聞衡如今已不是純鈞弟子,要上山拜會,就得規規矩矩地在山門等人通傳。沒過多久,但聽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雖已盡力沉穩,仍稍顯急促,聞衡抬眼一望,只見一個白袍的俊朗青年從石階上快步而下,瞧見他時微微一怔,似是不敢認,又有些驚喜,半揚著聲問:“嶽師弟?”
聞衡站在石階下,昂著頭與他目光相接,忽地露出一點笑意,道:“多年不見,師兄一切安好?”
廖長星緩緩吐出胸中懸著的一口氣,也笑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邁下最後幾階,衝他伸出手,兩人緊緊地握了一握。
師兄弟暌違數年,卻好似隔世再見,萬千別情,盡在不言之中。
廖長星從山門接了他,與他並肩向玉泉峰上走去,偶一錯眼,見兩人肩膀堪堪平齊,不由得感慨道:“我記得你當年走時,比長卿還矮一點,如今終於長開,看著倒比我還高一些。”
聞衡毫不謙虛地道:“練內功確實能長個兒,我從前是被耽誤了,否則早該比四師兄高半頭。”
廖長星笑著搖了搖頭,道:“聽說你神功大成,來日若與長卿打起來,千萬記得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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