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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稍坐,廚下備著熱水,這就給您送來。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聞衡搖頭示意無事,薛青瀾瞥了他一眼,轉頭對小二道:“你去街西那家成衣鋪裡,叫他們按方才那位客官的尺寸再備一身衣袍,連帶著中衣靴襪一併送來。動作快些。”
小二領命而去,走廊裡只剩他們兩人。薛青瀾站在聞衡旁邊,卻啞然無話可言。方才在雨裡的對話似乎耗幹了他試圖剖開心胸的孤勇,羞慚後知後覺地漫湧上來。聞衡居高臨下,將他眉目間的猶豫神色盡收眼底,體諒地率先進門:“時候還早,去歇一會兒,等我沐浴過後再去找你。”
少頃熱水送到,聞衡寬衣入浴,在一片暖洋洋的水波中閉目養神。腦海中陸續轉過許多念頭,眼下薛青瀾已經找到,最要緊的一樁心事落了地,接下來就是純鈞派和鹿鳴鏢局,不知範揚這幾年又變成了什麼模樣。等見完故舊,還有顧垂芳託付的純鈞劍、宿遊風他們師徒的死敵馮抱一……京城是非去不可,當年離家太倉促,許多事情來不及細究,現在亡羊補牢,但願還來得及。
不知過了多久,門板在外頭被人敲響,聞衡還以為是送衣服的小二,抬高聲音道“進來”。待腳步走近,他聽見足音才意識到不對:“青瀾?你怎麼來了?”
這小鎮客棧中的上房連個屏風都沒有,只在隔斷處掛了一道青紗帳,勉強遮住裡間。聞衡背對著門泡在木桶裡,從薛青瀾站的位置,可以透過朦朧輕紗看到桶沿以上露出一小片肩背。暗紅疤痕從右肩頭起,橫過肩胛,沒入水中,雖是經年舊傷,在白皙肌膚上仍顯得觸目驚心。
薛青瀾將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別過臉去,道:“給你送衣服來了,不用起身,我說幾句話就走。”
有紗幔擋著,聞衡倒也不怕被他看,只是心裡有點微妙的彆扭:“什麼?”
薛青瀾道:“這幾年我搜集了一些純鈞劍的訊息,也試著查過聶竺這個人。四年前被盜的那一把假劍至今下落不明,三十多年前的真劍倒還有些眉目。”
“嗯?”聞衡坐直了,“你說。”
“垂星宗在穆州陸危山,山下有一個大湖,名叫西極湖,是宗門的機密重地,守衛重重,尋常部眾不許進入。我是到了垂星宗之後才知道,西極湖底有個佔地極廣的地宮,相傳是本宗武功的發源之處。這個說法是不是很熟悉?”薛青瀾道,“我在宗中又打聽了一下,果然聽說垂星宗也有一把祖傳的名劍,名為‘奉月’。宗主方無咎雖不用它,卻珍愛無比,一直藏在地宮中。我去年才尋著機會進去看一眼,那劍非常特別,倘若純鈞劍與它相類,你一見就能認出來。”
“此劍一體鑄成,材質不是尋常金鐵,黑中泛銀,分量頗重,正面劍銘‘奉月’,背面有蝕刻花紋,十分精細,但看不清是什麼圖案。”
“此後我又命人四處尋訪類似劍器,所得有限,只從一個業已金盆洗手的大盜口中聽說,他昔年曾在宮中行竊,被追來大內高手刺了一劍,在月光下看到這把劍的模樣,與奉月大致相似。”
“宮中……”聞衡喃喃道,“又是宮中?”
薛青瀾起身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那個‘聶竺’實在難找,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說不定早已死了。”
聞衡忽然前言不搭後語地問:“你對聶影瞭解那麼多,是因為他姓聶嗎?”
薛青瀾僵了一下,那口型似乎要說“不”,卻到底沒有出聲,只說:“反正顧垂芳只要你找純鈞劍,聶竺是死是活不重要。”
聞衡心中明悟,嘆了口氣,道:“多謝。這些年辛苦你了。”
薛青瀾說這些不是為了跟他邀功,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躊躇半晌,終於沒忍住,開口問:“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聞衡側頭往肩後看了一眼,餘光瞥見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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