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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種場面,跟客人們一起呆掉了。聞衡笑了一聲,抬手將薛青瀾的手掌一合,將銀蝶囫圇包住,輕聲道:“中了。”
薛青瀾叫他喚回了神,疑惑道:“什麼中了?”
聞衡但笑不答。
離著遠的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唯有離得近的範揚懂了,剎那間猶如十來個驚雷輪番追著他劈,每一個落下來都帶著“中了”“中了”的迴響。
按金卮羽觴樓的規矩,銀蝶落在哪杯酒裡,就代表客人要飲哪種酒。
而聞衡擲出去的銀蝶,落在了薛青瀾手中。
第69章 醉酒
範揚是真的不明白:選酒這麼風雅有趣的事,怎麼到了聞衡手裡,就被他硬生生地玩成了拋繡球呢?
看看薛青瀾那個一無所知的樣子!他怎麼能下得去手、說得出口?!
聞衡覺察到他欲言又止的目光,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跟薛青瀾一道坐回桌邊,見夥計還在發愣,便輕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勞駕,替我們送酒上來。”
“是。”夥計驀然回神,躬身道,“客官稍候,這就來。”
滿樓的客人跟著看了一回熱鬧,都頗有些不上不下之感——想為聞衡喝一聲彩,可那銀蝶到底沒落進酒杯裡,不算是拔得頭籌;要嘆一聲以表遺憾,他又分明是故意令銀蝶飛入同伴手中,人家玩得挺滿意,用不著旁人惋惜。
薛青瀾手握那枚小巧精緻的銀蝶,著實沒想到聞衡的“低調”是這樣。他明知此舉引人注目,本不應當,可方才那一幕實在是瑰麗奇妙,教人永生難忘,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荒唐”來。
聞衡見他發怔,故意打岔道:“別愣著了,你就是盯著它也看不出花兒來。來,嚐嚐他家手藝如何。”
薛青瀾卻轉臉問他:“這銀蝶能帶走嗎?”
聞衡心中一動,答道:“要跟夥計說一聲,想來不能白拿。”
薛青瀾“嗯”了一聲,這才夾起點心嚐了一口:“唔,不錯。”
範揚忍無可忍,正欲開口,聞衡立刻橫了他一眼,讓他閉嘴消停,接著薛青瀾的話道:“甜麼?再嚐嚐這個。”
範揚:“……”
窗外水波浩渺,風從湖上吹來,經行花叢,清涼中帶著馥郁。少頃酒水送到,二十年名釀自是甘醇無比,“荷花蕊”尤其清香。聞衡獨自喝著茶,看他們二人對飲,偶爾給薛青瀾夾兩個果子讓他過酒。範揚懾於聞衡之威,不敢多說一句,只能漫談些京城的風土人情,探討武功招式。如此悠閒愜意地過了一下午,待得金烏西墜,晚霞漫天,三人方盡興歸去。
等回到客棧,範揚眼看著聞衡扶著薛青瀾進了房間。他在走廊裡等了半晌,想叫住聞衡好好跟他說道說道,誰知竟好久不見人影。範揚還當是出了什麼事,走過去敲了敲門,喚道:“公子?”
腳步聲漸近,聞衡出來開門:“作甚?”
範揚眼尖,越過他肩膀看見薛青瀾坐在床沿上,心中陡然一沉,愕然道:“公子,你們——”
聞衡閃身出門,回手將房門關好,情知今日逃不過去,必然要對範揚有個交代,遂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道:“有什麼話去你那邊說。”
範揚喝酒喝得有點上頭,暈暈乎乎地領著他回屋,兩人在桌邊坐定。範揚怔怔地看了他片刻,忽然說:“世子,那年在逃亡路上的時候,屬下就在想,阿雀要是您的親兄弟就好了,這樣往後兩個人互相扶持,日子不至於太難過。”
聞衡擺了擺手:“家都被人抄了,不必再提那些舊日稱呼。”
“後來阿雀沒了,屬下真是憂心啊,怕您哪天走岔了路,或者走不下去了,那時候連個能叫您回頭的人都沒有。”範揚自顧自地嘆了口氣,“今日種種,屬下都看在眼裡,不敢過多幹涉您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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