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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揚猶自發愣,待兩人走遠,才想起自己被落下了,忙大叫道“等等”。薛青瀾一回頭,見他急匆匆趕上來,又是好笑,又是尷尬。他才剛擁抱過聞衡,心底裡的憐惜還沒散去,因此口氣格外溫和:“方才走得太急了,對不住。”
範揚還沒從前頭那個場面緩過神來,不知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這位男“世子妃”,只好“呵呵”乾笑兩聲,不尷不尬地道:“沒事,沒事。”
聞衡瞥了他一眼,沒多話,問薛青瀾道:“好容易來京城一趟,還有什麼想逛想玩的去處?明日可就沒空了。”
薛青瀾本想說回客棧,轉念一想聞衡重遊故地,眼下面上雖然平靜,只怕心裡還滿是鬱結,於是道:“在日頭下走了半天,不如找個風光好的地方歇腳,喝口茶去去暑氣,免得曬傷了。”
聞衡從前覺得他心思太素淨,小小年紀就無慾無求的,恐怕他被薛慈拘束了天性,沒想到薛青瀾長大後,反而入了垂星宗,瞧著是要走邪門歪道,可惜兩次照面下來,除了學會喝酒,也沒見他放浪形骸到哪裡去。
到底還是少不經事,且在他面前仍有拘束。
聞衡略一思索,問範揚道:“我記得芳晝池旁有個金卮羽觴樓,若是還開著,咱們便去坐一坐。”
範揚笑道:“我去歲押鏢到京城時還聽人提起過,可惜當日走的匆忙,沒來及去喝一杯,既然公子有雅興,我少不了要湊個熱鬧。”
三人向皇城東面走了六七里路,但聞歌吹隱隱,一股薰風挾著清涼水汽撲面而來,待行得近了,便見一片浩瀚廣淼的水面,近岸處堆簇著翠葉菡萏,十里紅香。一道長橋臥波,如白龍懸脊,勾連兩岸,湖中三座沙洲並立,楊柳綠陰裡掩映著亭臺樓閣。景色雖不比南邊那樣精巧,亦有動人之處,足堪賞玩。
夏日裡池邊遊人不少,多是來納涼遊玩。三人經浮橋上沙洲,見橋頭立著一塊湖石,上書“瀛洲仙境”四個大字,薛青瀾奇道:“這是什麼說法?”
聞衡解道:“傳說東海上有仙山五座,其中二山漂流無蹤,唯餘蓬萊、瀛洲、方丈,是仙家居處,又說‘瀛洲有玉膏如酒,飲之令人長生’,那金卮羽觴樓開在此處,也是為了借這個意頭。”
分花拂柳,穿過曲折小徑,果然見一座紅樓拔地而起,門匾上寫著“金卮羽觴樓”,筆意蕭疏縱橫,狂醉之氣幾欲頗破紙而出。
這樓是個回字形,共有三層,團團圍繞著大堂。流水環繞的高臺上,有一班樂伎在那裡彈琴唱曲,臺前有個半丈深的池子,裡面注滿美酒,底下沉著許多亮閃閃的銀片,當中一棵一人粗的銀樹拔地而起,直指天頂。那樹約有三丈高,以碧玉為葉,黃金做鳥,枝上共鑄有百十來朵銀花,每朵花中都盛著一汪酒,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端的是光華燦爛,豪奢無比。
三人在二樓窗邊的雅座坐定,夥計上來聽吩咐,卻不報酒名,亦無水牌,只攤手要銀子。範揚給了十兩整銀,說道:“乾鮮攢盒,四樣點心,一壺清茶,再拿三個牌子來。”夥計見他嫻熟,知是熟客,笑容滿面地應下。
不多時菜餚備齊,夥計捧著一個小托盤送到桌上,道:“請客官選酒。”
聞衡坐在薛青瀾旁邊,解釋道:“他們家樓下那棵花樹,每朵花裡盛著一種酒,客人想喝哪一種,便需將這盤中的銀蝴蝶正正當當地擲進花朵裡,擲中了就送上酒來。”
薛青瀾問:“那要是擲不中呢?”
夥計在旁笑著介面道:“若擲偏了,落進池子裡,本店也有次一等的好酒送上,若是落到他處,就只好喝清茶了。”
所謂的“銀蝴蝶”是用輕飄飄的銀片鏤雕出來的,小巧玲瓏,要不偏不倚地彈進杯口大的花朵裡,手上非有點功夫不行。一隻蝴蝶就要二兩銀子,但這店既然開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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