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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瀾又吐掉一口血,再度俯首下去,聞衡偶然一錯眼,看見他面頰至耳根燒紅成一片,不知是被酒氣衝的還是羞的,搭在他肩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彷彿在跟自己較著勁。聞衡被他攥得生疼,可見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只是與世隔絕了四年,並不是一輩子都生在幽谷,有些事聞衡心裡清楚得很,只是從未主動往這上面想,也沒料到竟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自以為與人疏離,心裡沉著經年的仇怨,無暇為兒女情長分神,但已經到了這一步,他甚至還捨不得推開薛青瀾,又怎麼敢繼續對自己撒謊,假裝心中仍是一片未起波瀾的靜水呢?

聞衡默不作聲地嘆了一口長氣,放鬆緊繃的肩背,想了想,又抬起左手,小心地環住了薛青瀾清瘦微弓的脊背。

只要手腳利索,清理傷口並不大費時。薛青瀾吮盡膿血,用烈酒替他擦淨血跡,敷上傷藥,再用乾淨白布仔細包紮好,便大功告成。聞衡虛扶著他背後,待收拾停當,立刻遞過茶盞讓他漱口。

燒酒勁大,薛青瀾只含著沒嚥下去,亦覺一股酒意直衝天靈,燒得眼角都紅了。他為聞衡裹傷時沒考慮過那麼多,只想讓他少受點罪,可事情做完了,羞赧尷尬才後知後覺地呼嘯而來。他甚至不敢抬頭多看聞衡一眼,既怕他刨根問底,非要追究清楚,又擔憂他心中厭惡,將自己視為那等輕薄浪蕩之人。

滿屋裡都是不自在的氣氛,聞衡將衣服攏好,見薛青瀾僵立桌旁,似乎是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裡念頭轉了幾轉,若向他鄭重道謝,未免顯得兩人生分,若直言告訴他不必為自己做這種事,恐怕辜負他的一片深情厚誼。說話容易,可說話妥帖不傷人卻像在冰面上行走,稍不注意就要踩碎點什麼。聞衡沉吟片時,最終伸手過去,在他光潔的腮邊輕輕擰了一下,道:“臉都紅了,就這樣還學人出去喝酒,嗯?”

他輕描淡寫地將那件事翻了篇,雖沒道謝,但這態度中流露出的意思,分明是說他們二人的交情,完全用不著為這樣的事提一個謝字。這是比明說還深一層的愛重,薛青瀾心下驀然鬆動,將他那隻手拉下來放好,笑道:“喝酒不醉,豈不是跟喝白水一樣,有什麼趣味?待你傷口痊癒了,我陪你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場,你就懂了。”說著收拾好了桌面雜物,告辭道:“我不多擾了,衡哥早些歇息,夜裡翻身小心些,不要壓到傷口。”

聞衡卻問:“你回去還睡得著麼?”

薛青瀾一怔,方才想起自己來這邊的緣由。他每到夜中熟睡之時,身上的寒氣便發作起來,直凍得手足抽筋,全身痙攣,好的時候能自己清醒過來,若碰上他身體虛弱,無聲無息地睡死過去也有可能。因此睡覺對常人來說是休憩,對薛青瀾而言卻不亞於在懸崖邊走鋼索,需得時時提防。這些年裡他的病症愈見嚴重,但不想讓聞衡擔心,於是含糊地“嗯”了一聲,佯裝無事道:“剛才不是已經用真氣幫我梳理過一回?應當好了。”

聞衡才不吃他這套,冷哼道:“信你的‘應當’還不如信鬼。今晚先留在這邊跟著我睡,沒事了明天再放你回去。”

薛青瀾失笑:“這怎麼行,又不是小孩子,哪有兩個大男人擠一張床的道理?”

聞衡道:“跟年紀有什麼相干?小時候都不怕,長大了反倒怕了,我還能把你怎麼著麼?去拿個枕頭過來。”

薛青瀾拗不過他,到底存著一點私心,便依言而為,將隔壁一床枕頭被子抱來。沒過多久,夥計又上樓送了一回熱水,兩人洗漱方罷,先後上床安寢。薛青瀾在裡,聞衡在外,合蓋一床棉被,還是以前在越影山小院裡的睡法。

聞衡右臂帶傷,僅用左手摟著他,體溫透過單衣蔓延開來,很快把被窩烘得暖熱。一時間簾外燭影搖曳,窗外雨聲淅瀝,枕邊呼吸悠長,滿室都是柔軟如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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