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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辨正邪的卑鄙小人。
“嶽公子自恃劍法高明,便不把旁人放在眼中。”薛青瀾手腕輕輕一轉,劍鋒斜映寒光,他雙頰繃緊,似乎是咬緊了牙根,森冷地道,“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聞衡的目光從他臉上下移到劍尖,不知怎麼,居然嘆了口氣,點頭道:“那我就來領教領教薛護法的高招。”
話雖如此說,他卻沒拔劍,就那麼毫無防備地站在原地,活像一個等人來扎的活靶子,一言不發,卻比千言萬語更能拱火。
薛青瀾倏然而動,身形快得晃成了一道虛影。
眨眼前他還離聞衡遠遠的,只一瞬的工夫,鋒銳劍尖就破風而來,分毫不差地抵住了聞衡的左胸,正戳在心臟的位置上——
卻再沒有寸進。
聞衡又嘆了一口氣。
夏日穿的粗布衣服很單薄,也不結實,薛青瀾手中是把利劍,那麼老大一個劍尖對著他的心臟,卻連衣服都沒劃破,他甚至連一點疼都沒感覺到。
“你啊。”
他無奈地伸手去握劍鋒。薛青瀾本是全力一擊,臨了到關頭又收住了勁,正是欲發不發的時候,被聞衡這動作一嚇,氣勁登時開閘狂瀉,全灌注在劍上,他手中的這把精鋼劍竟然沒抗住,“咔嚓”一聲從中斷成了兩截。
一小截鐵片掉落在聞衡腳邊,薛青瀾抽劍甩手,另外半截斷劍飛出去,“鏗”地釘入地面三寸,劍柄猶在顫抖不休。
他臉色難看至極,蒼白得有點可憐,顯然是強行收勁,被內力反噬不輕,一句話都不肯再與聞衡多說,縱身躍下了承露臺。
他們兩人在臺上說話,除了刻意高聲的那幾句,別的都只有彼此才能聽到。下面的人一頭霧水地看著二人在擂臺上聊了半天,還以為會打的飛沙走石腥風血雨,誰知道薛青瀾才剛出手就敗下陣來。
雖然誰也沒看清他的劍是怎麼斷的,但他既然走下承露臺,就代表在這場比試中率先認輸了。
那可是跟純鈞派玉泉峰有諸多過節、打傷了“浩然劍”秦陵的薛青瀾!
那純鈞派的嶽持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不光在場的江湖群豪滿頭霧水,連純鈞派許多弟子也有此一問。
溫長卿早叫人攙扶下去,玉泉峰只來了他一個人,其他的弟子要麼是別峰的,要麼是新來的,都不曾見過聞衡。倒是兩位長老和餘均塵還對他有點印象,只不過也早已十分淡漠,見聞衡出面救場,心中既驚喜又有些惴惴。
明河峰長老孟飛雪悄聲問溫長卿道:“嶽持不是早已失蹤了嗎?怎麼又突然出來?我記著他身上似乎有些不好,他對上垂星宗有多少勝算?”
“師叔,當時情形您也看到了,哪來得及問這麼多。”溫長卿無奈道,“嶽師弟從前經脈上有些問題,不能修練內功,四年前簡選親傳弟子時沒選上,後來被送去湛川城,沒過多久就失蹤了……”
湛川城的訊息層層報上越影山,再落入玉泉峰眾人耳中,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了。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自然不值得純鈞派為他大動干戈,只有廖長星還記掛著此事,託人查訪,但也毫無迴音。
漸漸地,嶽持這個名字不再被提起,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悄無聲息地人間蒸發了,沒人目睹,沒人懷疑,也沒人記得他。
後來若不是薛青瀾找上門來,又屢屢與玉泉峰起衝突,將聞衡失蹤遷怒於純鈞派,溫長卿都險些忘了他們玉泉峰還曾有過這樣一位師弟。
雖然他們沒少因此受折騰,但溫長卿有時候會私心想,其實這樣也不全是壞事,倘若有一日他失去蹤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倒是寧可有人用這樣激烈的恨意記住他,也好過像個無名幽魂一樣,在世間了無牽絆,被所有人遺忘。
承露臺南側,薛青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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