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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亮了門外聞衡身邊的薛青瀾,還有門內留起了短鬚的範揚。
薛青瀾:“……”
正往門口衝的範揚就像走夜路撞見了鬼,腳步急剎,猛地往後一竄,雙眼瞪得好似銅鈴:“你你你你……”
“鬼吼鬼叫什麼?”聞衡跨過門檻,招呼薛青瀾認人,“來,這位是鹿鳴鏢局總鏢頭範揚範先生。”
又對範揚道:“這位是明州宜蘇山‘留仙聖手’薛神醫座下高徒薛青瀾。”
薛青瀾道:“範先生好,久仰大名。”
明知這“久仰”只是句客套話,可從他嘴裡出來就讓人一哆嗦,範揚木然道:“請……請進。”
聞衡終於發現他的異樣,奇道:“你今日怎麼突然結巴,難道吃湯圓燙著嘴了?”
範揚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聽清他說什麼,一門心思盯著薛青瀾,那少年卻面色不變,朝他微微頷首致意,視線在他身上一掠即走,不曾有片刻停留。
像是素不相識。
聞衡懶得理他,徑自帶著薛青瀾熟門熟路地走入內宅。範揚在門口愣神片刻,不信邪地揉了好幾下眼,才醒過神來,趕緊轉身追上。
兩人被請到正廳奉茶,到了燈下,範揚屏著的一口氣才緩緩吐出來。方才光線黯淡,輪廓不甚分明,猛一照面,他險些以為故去多年的阿雀又回來了。如今明晃晃的燭光將薛青瀾整個人照得明俊剔透,容色冷淡,眉眼細微處仍有三分熟悉,那令人心悸的神似反倒消失了。
“長得像”這事雖然十分常見,但長得像還出現在聞衡身邊,無法不令人多想。範揚知道阿雀之死是聞衡心中一道深刻傷痕,卻沒想到三年過去,這傷痛非但沒有淡褪,反而變本加厲,成了執念。
阿雀去得早,走得時候兩手空空,什麼也沒留下,聞衡無處睹物思人,居然就照著阿雀的模樣找了個少年放在了身邊。
不管是做法還是心思,都未免有些太過,近乎瘋魔了。
僕從斟了熱茶上來,薛青瀾剛抿了一口,就聽範揚狀若無意地道:“小薛公子看著頗為面善,總覺得彷彿曾在哪裡見過似的。”
他這話是對著薛青瀾說的,眼神卻瞥向聞衡。薛青瀾將茶盞放到一旁,慢條斯理地答道:“我自小住在宜蘇山,還是第一次到湛川城來,卻不曾見過範先生。”
範揚假笑:“哦,原來如此,難道是我記岔了?公子覺得呢?”
聞衡十分聽不得他這登徒浪子搭訕姑娘似的問話,皺眉道:“我覺得你在替我得罪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少繞彎子。”
範揚百爪撓心,偏偏薛青瀾還在那裡坐著,他不便當著人家的面說實話,只好乾笑道:“呵呵,無事,無事,怪我記性太差,讓小薛公子見笑了。”
薛青瀾面無表情地端起茶盞,遮住了微微翹起的唇角。
聞衡莫名其妙地看了範揚一眼,準備一會兒再跟他算賬,轉頭囑咐薛青瀾:“時候不早了,少喝茶,當心晚上睡不著。”又問範揚:“正房收拾出來了麼?我今晚在這邊住,明日還要回山。”
範揚忙道:“正房和廂房早預備好了,還有公子上回讓打的東西也得了,待會兒一併給您送過去?”
“好。”聞衡,“我先帶他過去。”
範揚眼睜睜地看著他熟練把薛青瀾招過來,偕行離去,月光下兩道身影肩挨著肩,沒有親密舉動,卻莫名給人一種親密之感。
除了阿雀,這些年裡他還沒見聞衡肯讓誰離他這麼近。
範揚思來想去,越發篤定聞衡是思念成疾,得了失心瘋。那小薛公子從小生活在山裡,年紀又小,哪知道人心叵測,此刻恐怕還毫無知覺,傻乎乎地沉浸在本來屬於別人的垂憐體貼裡。
他滿心唏噓,命下人多給廂房添些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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