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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當掉,當鋪肯不肯收另說,倒確實有傷他們師徒情分。
聞衡在明晃晃的日頭下嘆了口氣,施展輕功,燕子般輕盈地掠過重重樹梢,身影消失在山路盡頭。
九曲定風城。
聞衡在當鋪當掉了匕首,換得一錢碎銀並十幾文錢,先去買了一頂斗笠戴上,又走進一家小飯館,要了一碗雞湯餛飩,安靜地坐在角落桌邊等著上菜。
宿遊風曾說他將聞衡擄去時,兩日方到山谷。聞衡暗地裡估算過,以老乞丐的腳程,兩日跑不出九曲地界,他離湛川城應當不遠。從山谷出來後,走了不到半日,果然就看到了定風城。只不過他運氣不好,走反了方向,湛川城在九曲南邊,定風城卻在九曲東北方向,已快到拓州邊界了。
聞衡不曉得是本城民風如此,還是今日有大事發生,一路行來,街上竟然有不少背劍佩刀的江湖人。他歇腳這間店鋪不大,只有六張桌子,臨近午時,竟也坐得滿滿當當,粗粗一看,幾乎每桌都是江湖豪客。
店中人聲喧囂,酒氣菜香混成一團炙熱空氣,夥計穿梭各桌之間,忙得腳不沾地。聞衡那碗雞湯餛飩可能是太窮酸,店家忙忘了,半天也沒給送來。聞衡正要抬嗓催一聲小二,忽聽背後腳步聲響,一個肩背寬闊、腰懸長刀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粗聲問道:“這位兄臺,店中人多,借個座兒如何?”
這人嘴上雖客氣,手上動作倒快,早把一隻粗布包袱卸下來放在桌上。聞衡不欲多事,抬手壓了壓斗笠,淡淡道:“請便。”
那人便就地落座,叫跑堂夥計過來,點了一斤牛肉、一斤羊肉,一盤饅頭外加一角十年陳釀。單他一人,點了這麼些東西,也夠能吃了。聞衡順便催了催他的餛飩,吩咐間聽間那人輕笑了一聲,低聲嘀咕道:“鴿子吃食兒。”
聞衡從斗笠下看去,只見那人生得劍眉星目,稜角分明,十分英俊,只是膚色稍深,一看是常年經風吹日曬。他握著茶杯的手骨節粗大,虎口生繭,兩腕上綁著牛皮護腕,衣衫雖不華麗,卻也整潔乾淨,聽口音談吐,想是出身北方的武林豪傑,只是不知是江湖遊俠,還是哪家門派的弟子。
聞衡端著茶杯呷了口白水,沒有理他。
那人心直口快,話出口才意識到有些冒犯,不免訕訕,見他揹負長劍,找補道:“兄臺也是去參加論劍大會?”
論劍大會?
聞衡頓時心下了然,無怪乎往來行客中有這麼多江湖人,他在幽谷無知無覺,原來今年正是司幽山十年一度的論劍大會,要決出天下第一劍宗和天下第一劍客。
這是中原武林中難得的盛事,各大門派自然選派精銳戰力前往,那些無門無派的英雄豪傑們也都紛紛趕往拓州湊熱鬧,畢竟十年才有這麼一回,就算當不了天下第一,能親眼見證第一誕生也足夠吹上好幾年了。
就像“吃了麼”一樣,此時問人是不是要參加論劍大會只是個攀談的話頭,聞衡並不想與他多談,正要搖頭,跑堂的捧著滿滿的托盤湊上前來,殷勤道:“兩位客官,菜齊了,您慢用。”
五六個碗碟在桌上擺開,那人看樣子餓得狠了,就著酒肉,一口氣連吃三個拳頭大的白饅頭。吃相雖不算粗魯,但跟斯文也不沾邊,難為他在這炎炎夏日裡,胃口竟一絲不受影響。
聞衡慢慢喝著滾燙的熱湯,只覺得走了個老的又來個壯的,吃飯總落不著消停,每到此時候就格外思念薛青瀾。
兩人不作聲地各自吃著飯,店中另一邊的客人們正興致高昂地推杯換盞,高談闊論。有個虯髯客道:“今年論劍大會當真熱鬧得緊,純鈞派固然厲害,可褚家劍派這十年來也是英才輩出,風頭正健,不知道‘天下第一劍宗’的名頭能叫哪家奪得。”
“我看招搖山莊也不賴,要是把還雁門放到他們對面,連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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