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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聽不進去了,他沒管聞衡說什麼,探頭看了他一眼,喊道:“你讓開點!”
聞衡:“什……”
話音未落,一個黑色身影從天而降,帶著呼嘯風聲和塵土氣息,筆直地砸向了他。
聞衡差點被他嚇瘋了,當即扔了劍,踢開腳邊石頭,上前一步,伸手去接半空落下的人。
薛青瀾跳得急,別說施展輕功,他連怎麼緩衝都沒想好,拼著硬捱一下也要先到聞衡身邊再說,誰知低頭一瞥,聞衡竟不避不閃,張開手在下面等著。他此刻身在半空,無處借力,情急之下手中運勁,朝著洞壁連拍出數掌,被反激的氣勁直接拍上洞壁,像只斷了線的風箏,跌跌撞撞地滾落下來,
聞衡立馬搶上前去,好懸接住了他,仍不免被衝勁懟得身形一晃,抱著薛青瀾跌坐在地上。
“瘋了嗎你?!”聞衡好幾年沒衝別人發過火,此時卻完全壓不住怒意,厲聲道,“瞎跳什麼!滿地都是石頭,你不要命了!”
薛青瀾蜷在他懷中,一隻手臂死死攀著他的後背,被聞衡罵了也沒抬頭,整個人都在輕輕哆嗦。
聞衡與他肌膚相貼,能明顯感覺到他的顫抖,滔天怒火剛燒起來,就被一瓢擔憂澆熄,他忙扳著薛青瀾的肩膀問:“怎麼,撞到哪兒了?還是哪裡疼?”
薛青瀾方才縱身一躍的千丈豪情已毫無蹤影,他不肯答話,也不肯看他。於是聞衡單手摟著他,另一隻手強行抬起他別開的臉,薛青瀾滿眼未褪的血絲和淚痕,就那麼清晰直白、毫無遮掩地袒露在了他面前。
聞衡都愣了,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做了一個荒謬的夢。薛青瀾在他眼裡一直是個有點孤僻冷情、不願意跟人親近的少年,這樣的人連悲喜都罕見,怎麼竟然破天荒地為他流了眼淚?
“你……”
他看著那那雙泛紅的眼睛,突然理解了自古以來無數“肯愛千金輕一笑”的傻氣舉動,只要能把這個實心眼的傻孩子哄好,別說身外之物,讓他給薛青瀾笑一個都不是問題。
“剛嚇著你了,是不是?”聞衡按著他的後腦勺,將他完全納入自己懷中,“別怕,別怕,沒事了。多虧你來的及時,我方才不該罵你,師兄錯了,給你賠禮好不好?”
薛青瀾肩膀一顫,聞衡怕他要哭,馬上順著他的後背嚇唬道:“唉,不能哭,我身上都是土,待會兒蹭你一臉,你出去就沒法見人了。”
耐心勸哄和溫熱懷抱終於緩解了他的恐懼,薛青瀾漸漸不抖了。他深吸了幾口氣,從聞衡懷中坐直,卻沒有收回手臂,仍然緊緊抓著他的衣裳,好像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樣。
“師兄。”他像是從一個漫長的噩夢中醒了過來,喃喃道,“我還以為……”
聞衡任由他抓,沒放開圈著他的手,鎮定地安撫道:“沒事,這不是好好的麼?”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嗎?”薛青瀾望著他的眼睛說,“今天是初十。你失蹤了一天一夜。”
聞衡一怔:“怎麼會?”
薛青瀾繼續道:“昨天純鈞派中出了件大事,有人盜走了你們的鎮派之寶純鈞劍,韓掌門下令封山,各個門派在山上吵成一團。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失蹤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聞衡皺起眉頭,照這麼說,前夜他撞見的蒙面人應當就是盜劍賊,可單憑一個人,要在純鈞派重重防守之下偷走純鈞劍,未免有些託大。而且就聞衡與他比劍所見,那人的武功頂多算高手,卻稱不上頂尖,這樣的人來盜劍,風險必然極大,他圖的又是什麼呢?
“掌門他們懷疑我?”聞衡奇道,“我又不會武功,嫌疑應該很小才對。”
薛青瀾搖頭:“不小。”
“聽你那位廖師兄說,他們在臨秋峰供奉純鈞劍的藏劍閣外樹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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