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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客棧隔壁,一場大火下來,也幾乎被燒乾淨了。”
那侍衛的臉色霎時難看起來。
那日阿雀帶回來的藥包恰好是他拆的,他記得十分清楚,油紙包開啟後,內層印著清晰的墨色“松柏堂”印記。
房中一片死寂。
聞衡怔怔盯著虛空的某一點,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彷彿連“傷心”這個本能都失去了,從天至地,只有茫茫的空白。
他以為阿雀被人帶走已經是最壞的結果,卻沒有想到世事之酷烈殘忍,永遠不止一面。
從那天起就被他強行嚥下的腥氣再度翻湧起來,五臟六腑猶如刀割,聞衡嗆了一下,捂著嘴猛咳數聲,忽然感覺手心一陣溫熱,有什麼沿著指縫滴答而下——
他低頭一看,只見殷紅血色如三九天裡的梅花,一朵接一朵,團團盛放在他的衣襟上。
作者有話要說: 死肯定是不會死的,要短暫分離一到二章
我們聞語嫣終於要邁開走向江湖的第一步了!
第13章 家宴
“公子!”
回話的侍衛萬萬沒想到聞衡會受這麼大的刺激,被他掌中鮮血驚得魂飛魄散,一疊聲地叫人請大夫。其中一個侍衛略機靈些,生怕他是想岔了走火入魔,忙對聞衡道:“公子別急!那松柏堂雖然燒了,可按您之前的推測,阿雀不是已經被人帶走了嗎?他不可能還留在那藥堂中啊!”
聞衡劇咳數聲,一口血吐乾淨,胸口反倒沒那麼疼了,只是面白如紙,氣息不足,聽了他的話也沒力氣回應,靠回引枕上,緩慢地搖了搖頭。
如果當日在城外阿雀直接被人帶走,那一天汝寧城內必然風平浪靜。可松柏堂無緣無故地突起大火,恰恰說明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在他們走後,阿雀或許沒有束手就縛,甚至有可能再次逃跑,以致遭遇了更大的災禍。
他想不出什麼程度的行為才能激怒那幕後之人痛下殺手,直接燒掉了半條街。阿雀再聰明再勇敢,也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一點點風浪就足夠將他摧折得體無完膚了,落到那種瘋子手中,他還能怎麼辦呢?
聞衡突然記起從前他在京中時,曾偶然聽王府管家說過,麻雀性格剛烈,若強行抓來關在籠子裡,它會不飲不食,直到死去,是種養不活的鳥。
誰能想到,那日他隨口取來的名字,竟成了阿雀一生的讖語。
萬籟門內都是習武練功的江湖人,吐個血是很常見的事,並不怎麼慌張,大夫趕來給聞衡看診,把過脈後不急不慢地說:“風寒入體,憂思過甚,血不歸經——好在都不是大病,只需臥床休息,服藥調養,切忌多思多慮。”
範揚感激道:“多謝大夫。”
大夫衝床上那個教訓道:“年輕人,凡事向前看,心寬些才能少生病。你小小年紀,少說還有六七十年好活,有什麼想不開的?”
聞衡漠然閉眼假寐,懶得理人,範揚好聲好氣地將大夫送走,回來看著聞衡,越看越愁,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公子,阿雀的事……”
“都過去了,我知道。”聞衡開口輕聲道,“不必再提了。”
他懨懨地靠在床頭,整個人只剩烏髮眉眼還有點顏色,側臉猶如玉雕,蒼白,且沒有活氣。某一個瞬間範揚覺得他應該要哭了,可是他眼睛並沒有泛紅,好像把自己的情感和靈魂一併關進堅硬冰冷的軀殼裡,從此隔絕了一切情緒。
範揚見他久久不語,料想他心裡犯堵,不願看見自己杵在這裡,便告了個罪,默默地退出去,把屋子留給聞衡一個人清靜。
出得門來,走回廊下,只聽見院外有腳步聲靠近,人語越過牆頭,字句清楚地落在他耳畔:“聽說這裡住的就是那個京城逃來的世子?”
“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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