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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倘若他在自家十分出類拔萃,他家長輩最先考慮的一定是叫他拜褚家前輩高人為師,斷不會捨近求遠,送他來純鈞派做個記名弟子。
這麼一想,李直的傲慢就有些值得推敲了,恐怕只是徒有其表,弄個塗金布銀的殼子嚇唬人,內裡其實虛得很,是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
不過聞衡並沒有揭人短的愛好,只要李直不硬往他面前湊,聞衡是不會手欠戳漏他的。
待松壑堂開門,五個小弟子魚貫而入,溫長卿才拉著他二師兄悄悄咬耳朵,道:“新來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是沉穩有度,比李直還強些,你覺得呢?他功夫怎麼樣?”
廖長星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睨了他一眼,四平八穩地教訓他道:“都是你的師弟,不要厚此薄彼。”
溫長卿笑眯眯地問:“哦?那一大早是誰閒得掉毛非拉著我來院子裡散步,二師兄這個時候不是該在吃早飯嗎?”
廖長星難得地沒有立刻接話,他思索片刻,道:“誰找你散步你都答應,想必你今日很有閒工夫,既然這樣,不如午後就由你送他們去主峰聽講,順便拜見掌門吧。”
溫長卿:“……”
他扯著廖長星的衣袖,聲淚俱下地嚷嚷:“師兄,你可不能害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大小姐最近在練天女劍,就缺一個人站那兒給她捅……”
“吱呀”一聲,松壑堂的窗戶被人從內推開,聞衡虛咳兩下,用氣聲道:“師兄,小點聲。”
窗內,秦陵和其他四個弟子面無表情地望過來。
廖長星把他的手從衣袖上扒拉下來,泰然自若地對他說:“你看,不光我知道,現在師父師弟們都知道了。”
聞衡朝溫長卿投去同情一瞥,回手把窗戶關上了。
記名弟子李直恃才倨傲,二師兄沉穩端莊,四師兄……活潑天真,他們這師門還挺有趣,居然能養出一群這麼性格鮮明的活猴子來。
聞衡分神想著別的事,冷不防秦陵在上面點名:“嶽持,你沒正經學過武功,不必急著學劍,先去主峰礪金堂取一本《小忘物功》,隨眾弟子一道修習心法。”
聞衡忙回神應是,坐在他左手邊的李直斜眼瞥他,忽然頗為惡意地提問道:“師父,嶽師弟能得您青眼,拜入門中,卻怎麼說是沒學過內功?那是他在劍法上有格外出眾之處嗎?”
秦陵沉吟不語,他雖是受人所託為聞衡開了後門,但也不想讓幾個徒弟憑空心生芥蒂。畢竟聞衡只是白佔個名頭,餘下四個卻極有可能成為他的親傳弟子。
然而聞衡的來歷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惹來麻煩。秦陵不能對徒弟直接講明,正打算含糊一句帶過,聞衡已先善解人意地開口答道:“在師兄面前不敢自誇天賦,只不過讀過幾本劍譜,認得幾種武功罷了。”
少年人爭勝不服輸是常事,聞衡若認下了“名不正言不順”這個鍋,日後必然會成為李直他們找茬挑事的藉口,他此刻絕不能退讓分毫,否則有一就有二,這次李直敢當著秦陵的面挑釁,下次怕不是就要把他不會武功的事捅到純鈞派掌門面前了!
秦陵原以為他純粹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倒黴大少爺,沒想到他竟然真有絕活,一時沒來得及否認。李直於是將他的沉默當成了預設,心道誰還不認得幾種武功路數,這玩意算什麼天分,也配與他們這種正經武學世家出身的同列門牆?
他心中對此不屑一顧,臉上也帶出幾分輕視神色,陰陽怪氣地道:“嶽師弟也忒自謙了,何必藏著掖著,也讓我們看一看你的本事。畢竟毫無基礎還能被師父挑中,你可是這些年來的唯一一個。”
第16章 練氣
作為一個早入門好幾年的師兄,他如此咄咄逼人,其實有失體面,但李直果然不負他名字裡這個“直”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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