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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用了啊。”劉瑕說,“不然怎麼能下這個判斷,葉楚浩辰家境殷實,一直和父母居住在一起,不缺乏教育,在校期間表現良好,沒有前科,從談吐來看,心理環境沒有什麼能利用的明顯漏洞。他的眼神很清晰,語氣也很堅定,其實你們看他整個人的感覺,和肖良才那種渾渾噩噩的無腦型罪犯,就有很強的不同。”
幾個人的眼神都落到審訊室裡的葉楚浩辰身上,這個白皙青澀的少年長相清秀,正無聊地托腮盯著面前的筆錄本看。
“他已經在這裡被空關了一個半小時,但依然沒有顯露出明顯的不耐煩,自制力很強,”劉瑕也盯著葉楚浩辰,心不在焉地尋思著他和沈欽的關係——沈欽在聽到icyking這個名字時,有明顯的反應,他們之前認識?“我把青少年罪犯大略地分為幾種型別,第一種,激情意外型,這個就不用多說了,青少年相對於成年人來說,是科學意義上的腦殘——他們的大腦的確沒有發育完全,自控能力很差,在打鬥中忘了留手造成犯罪,這個很常見。第二種,渾渾噩噩型,肖良才就是這種型別的典型代表,就不多解釋了,第三種是壓力宣洩型,常見於一些小偷小摸和故意傷害罪,青少年的情緒耐受力較差,在學業和家庭裡的壓力,需要用變態的行為來做個出口……還有第四種也是最少的一種,那就是真正的蓄意犯罪。”
“當然,這是我從動機出發,做的私人分類,和法律意義上的蓄意犯罪還不一樣。在法律上,不論是肖良才還是葉楚浩辰,都是蓄意犯罪,有預謀、有計劃,如果沒意外,也會付諸實施。”劉瑕強調地說,“但葉楚浩辰不一樣,肖良才在考慮買.兇殺人的時候,肯定是沒想到怎麼保護自己,消除證據,葉楚浩辰的違法生意執行了一年多了,我們卻找不到太多證據,他的賬戶裡找不到違法所得,電腦裡只有一個加密資料夾,這都是葉楚浩辰控制力的表現。現在我們都很清楚,沒有實物證據,他的口供至關重要,他也很清楚這一點,只要他挺著繼續‘我不知道’,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回家了,反之,坐牢二十年。”
劉瑕攤了攤手,“不管他有沒有心理問題,這麼清楚的利害關係,這麼聰明強勢的當事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現有的審訊體制下,單純透過問話,我看誰都難以擊潰他的心防。”
“現有的審訊體制……”祈年玉還咀嚼上了。
連景雲碰了他一下,“瞎想啥呢,疲勞審訊和刑訊逼供是高壓線,你忘了?”
“沒忘沒忘,”祈年玉嚇得趕緊表忠心,“我是想,能不能用測謊儀……”
“測謊儀的結果法庭不認,再說,只要他咬死不給密碼,即使測出他是撒謊,法院也不能就憑藉這個判刑啊。”連景雲說,“葉楚浩辰並不是一系列證據鏈的終點,他不需要自證清白,在庭審裡需要我們去證明他有罪。這個案件,和我想得一樣,突破口還是要落到那個加密資料夾上——技術科那邊有沒有進展?”
“沒有,目前反而陷入僵局了。”祈年玉說,“他們分辨出了加密方式——輸入密碼超過三次,資料夾會自行銷燬,所以本來那種無限試錯的暴力破解法已經不適用了。”
劉瑕看著這對師兄弟一搭一唱,表情無動於衷,連景雲瞥她一眼,掏出一根菸,渾身摸火,祈年玉趕忙討好地點起打火機送上,他要湊過去,又改變主意。“咱倆出去走走。”
天色已經漸漸入暮,市局大樓依然燈火通明,每一扇窗戶都是小舞臺,上演著嬉笑怒罵、悲歡離合,劉瑕雙手插袋,和連景雲一道走了一段,連景雲在一棵樹下停下來,手裡還不斷地把玩著那個打火機,打起來火,又按掉。
“你真的不願意去試著說服一下沈先生?”他問,似乎經過深思熟慮。
劉瑕能感覺到,連景雲並不僅僅在問這一個問題,甚至也不僅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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