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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天光從圓窗間的明紙透進來,如一匹輕薄的紗緞,籠罩住窗下纖弱的人影,她斜坐在小榻上,側影脆弱如煙,似乎禁不住衣袖間的風,一揮即散。
沈邵在內殿門檻處停了停,接著負手,踱步而入。
永嘉僵坐的久了,似乎連體內的血液也凝固了,她聽見聲響,卻未去看來人。
能在夜裡進出她寢殿,如入無人之境的,除了沈邵,整個大魏朝還能再尋出第二人麼。
沈邵走近榻邊,見黑暗裡,永嘉的手死死攥著奏章,像是要刻出印子來。
他伸手去拿摺子,感受到她的抗拒,便稍加用力,將奏摺從她掌心間一寸一寸抽掉。
沈邵奪回奏摺,揚手丟到一邊。
他站在小榻畔,向下俯視,那上頭蜷縮的人,像極了遭了風雪的金枝玉葉,脆弱不堪,惹人可憐。
他溫熱的掌心觸到她面上的肌膚,一片冰涼,慢慢向下,撫過她的下頜,握在她纖白的頸側,他的聲音由上而下,似是命令,又似在宣判勝券在握的賭局。
「永嘉,求朕。」
永嘉僵坐著不動,夜涼如水,她由著沈邵將她納入懷中,他吻她,她亦不躲。
沈邵欺身上榻,他將柔軟的人錮在懷中,寬了衣帶,滾燙的唇親吻她顫抖的肌膚,一寸一寸,懷中的人終於有了反應,她推他,嫩白的掌心抵著他的胸膛,她的美目無光,揚眸望著他皆是空洞。
她問: 「你會救他…對嗎?」
他拿起她的小手遞到唇下,似吻似咬:「朕有條件。」
「我答應,」她答得毫無猶豫,緊接著追問:「你會救他的,是嗎?」
沈邵聽了,望著永嘉低笑一聲,他將她推倒在小榻上,壓著她的雙腕舉過頭頂,俯身壓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蒼白無血的面上。
「都不問問朕的條件嗎?」他笑她,目光如鷹獵雀,細細瞧過她的容顏,一字一緩:「朕要你一生,朕不放手,你不許走。」
她毫無反抗,只濕著眼,一遍一遍的問他:「你會救他…救救他…救他……」
沈邵走時,東方日出,天色大亮。
他站在床榻前整理衣衫,側眸瞧被褥間的永嘉,她半截玉臂垂在榻外,日光下,瀅白的惹眼。
沈邵沉了沉眸,他吩咐:「睡醒了,進宮去給皇后請安。」
永嘉聽在耳裡,緩緩合上眼,在榻上轉身,背對沈邵。
永嘉醒時,已是午後,再過兩個時辰,太陽便該落山了,姜尚宮從外進來伺候永嘉梳洗,兩人都沒有說話,殿內出奇的安靜,只剩潺潺水聲。
「我要進宮請安,尚宮不必陪著我了。」永嘉低垂下眼眸:「昨夜,你們該照常走的。」
似乎終於繃不住了,姜尚宮聞言,眼淚一瞬溢位來,她屈膝跪地,望著坐在妝檯前的永嘉不住搖頭:「您不走,太妃與奴婢都不會走的。」
「罷了,」永嘉閉了閉眸,嗓間的疼,透著股血氣:「罷了。」
永嘉去淑華宮拜見皇后。
皇后與那日在肅王府初見時一樣,除了鳳冠霞帔,還是那張稚嫩的容顏,說話慢聲細語,笑容含著天真,極愛害羞。
白毓晚沒料到長公主會突然前來拜見,她見長公主只覺比見後宮的兩位貴妃還要緊張。大抵是因為自幼羨慕仰望。
整個京城的女子,又有誰會不羨慕永嘉殿下呢,出身高貴,是先帝最寵的掌上明珠,就連女媧神明也是偏心的,精雕細刻出的傾城容顏,連女子見了她也會心動。
永嘉低身行禮參拜時,白毓晚的四肢都要僵了,回過神,忙上前將她扶起。
「姐姐不必多禮…一家人不必多禮…」
永嘉聞言,垂眸恭敬的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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