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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深寂,窗外的風吹不動殿內的火燭,暗暖的光漫延了滿室。
永嘉靠近沈邵,蔥白的指尖劃過山巒起伏的紋路,撫上他的衣領,解開肩上的扣子,替他一件件脫-掉外裳,她從他身前繞到身後再回到身前,鼻息間皆是他衣衫上的淡淡檀香。
她第一次聞到他身上有香。
永嘉將脫-下的衣服仔細疊起放好,抬起頭時,沈邵已坐在臺鏡前等她。
永嘉走過去,站到他的背後,他們的目光在銅鏡中短暫交匯,有些侷促,永嘉先低下眸,抬手將沈邵發間的玉簪抽掉,將他的髮髻一點一點鬆散開,她握著梳子,將他粗-硬的頭髮一點一點梳通,他這髮絲像極了他這倔強的性子。
永嘉一邊替沈邵梳發,一面不由憶起小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大早上披頭散髮跑到她房裡,央求著她給他束髮。
只因有一日早上她忽然興起,親手幫沈桓梳了頭髮,宮人都誇好看,桓兒更是洋洋得意,跑到學堂與眾兄弟炫耀一番,許是教沈邵聽到了,至此每天早上都要跑來找她,她若不給他束髮,他便賴著不去學堂。
後來這事教何皇后知道了,皇后一向不喜歡母妃,順帶著不喜歡她,見沈邵成日往母妃宮中跑,大概深宮孤獨,又只有沈邵一個兒子,患得患失,護子心貼,一日沈邵從她房中剛走,皇后突然前來,不待她開口請安,先狠甩了她兩巴掌,大罵她庶子卑劣,誘壞嫡子。
殿內燭火跳躍,晃了永嘉的眼,她一時回神,抬眸望見鏡中的沈邵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永嘉收了手,移身上前,將梳子放置案上,正欲向後退去,手腕忽被沈邵用力握住。
永嘉不解,見沈邵仰眸看過來,似是在笑,問她:「想好要如何求朕了嗎?」
永嘉聞言怔了一怔,她望著沈邵依舊冷清的目光,漸漸反應過來,心底才存的暖意,頃刻間便散了。
她本以為,他是心軟了,他讓她幫忙梳發,是還念著點曾經的情誼,願意幫她此番…但原來,並不是。
沈邵執著於文思皇后的死,他認定是母妃害了皇后,就像她沒辦法勸他相信文思皇后的死只是個意外,她也沒有辦法勸他寬恕,如果一定要洩恨,便一命抵一命吧。
永嘉感受著腕上的那抹疼,垂低眉目:「陛下若開恩…臣願意替母妃去死。」
她話落,整個內殿霎時寂靜,她沒去看沈邵的表情,只是清晰的感受到腕上的力道在不斷加重,像是要將她折斷。
沈邵緊盯著永嘉,盯著她此刻波瀾不驚的眉目,有時候,他真恨不能殺了她。
沈邵忽然起身,高大的陰影壓下來,他盯著永嘉那張臉,幾近咬牙切齒的罵:「你們母女的賤-命就算加起來,也賠不起朕母后…你還要替她去死,你信不信朕馬上就能讓你死?」
永嘉自然是信的。
「那陛下如何才肯將藥賞給臣呢。」她看不懂今夜的沈邵,他若不想,大概不會教她踏進御門一步,可他若願意,她已將她的命都給他了,他為何還不肯點頭。
沈邵聽見這問,懷中掀起的怒意忽沒了一半,他凝視著永嘉瞧了半晌,忽擒著她的腕,將她纖細的手臂別到背後,手上用力,將她壓-到懷中來,順勢向下,環住她的纖腰,她如斯弱小,他只需單臂便將她穩穩錮住。
沈邵只覺懷中湧入一抹愉悅的香軟,這縷香與那些名貴的香料不同,這捧軟與那些錦被帛枕亦不同。
他見她又驚又懵的模樣,反倒笑起來,垂頭貼近她的耳畔,在纖細的玉頸間留下一抹燙。
「你若肯伺-候朕,朕便將藥給你。」
永嘉聞言懵了,雙眸怔怔看著沈邵,待反應過來,拼命從他懷中掙脫開,她急急向後退了數步,懷中起伏,瞪望著他,驚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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