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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在御門碩大鎏金匾額上的月光慢慢淡去,滿天星河落卻,天際出現了濛濛晞光。
永嘉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後來周身皆麻木了,唯有雙膝處是鑽心的疼,疼得在冰寒天裡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她幼時膝蓋受過傷,受不得冷硬,從小到大,別說罰跪,便是一句重話都沒挨過。如今沈邵這般不遮不掩的罰她跪著,天一亮必定合宮皆知,晌午大概就能傳遍整個京城…她和宋思樓是深夜出逃被抓,屆時風言風語、人云亦云,對她一個女人而言,除了傷身也算是誅心…
沈邵帶著下人回御門,剛踏過宮門檻,便見庭院中央伏跪著的身影,深秋蕭瑟,急風卷著落葉似乎能將地上纖弱的身影一併吹走。
沈邵腳步頓了一頓,接著闊步上前,在永嘉身前停住腳步。
久了,永嘉跪不住了,便靠雙手撐著借點力,勉強不讓自己再摔下去,她半闔著目,強挺著不許自己暈過去,她今日必須要見到沈邵,打也好罵也好,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必須要替母妃求到救命的太醫和藥。
周遭的光線驟然一暗,餘光之下是明黃的衣擺劃過,永嘉聽著耳畔的腳步聲,一點一點抬起頭來。
那是一張熟悉至極冷漠至極的臉。
沈邵負手立於殿前,垂眸睥睨地上的人。
她額間布滿冷汗,隨著她慢慢仰頭,有晶瑩的汗珠順著她蒼白的面頰滑落,狼狽不堪。
沈邵眯了眯眼,轉身朝御門內走:「押進來。」
御門殿內與父皇在世時沒什麼太大不同,只有書案上父皇曾經最喜歡的青玉茶盞被換成了新的。
永嘉依舊是跪著,在她對面坐著的沈邵正在翻看奏摺。
長久的沉寂逼得人窒息,永嘉將等了一夜的話說出口:「陛下,淑太妃病重,請您派個太醫救命…」
她話音落下,殿內又沉寂片刻,接著聽見兩聲冷笑:「罰你跪了一夜,還沒學乖?」
永嘉聞言一滯,暗咬了咬唇:「陛下覺得我有罪,懲罰便是,但淑太妃終究是您的庶母…如今庶母病重,陛下卻不許吃藥醫治,若是傳出去,只怕會有損陛下的聖名。」
沈邵的目光從奏摺上抬起,他盯著地上的永嘉,合上手中的奏摺,似有一瞬的冷笑,忽然,沈邵抬手將奏摺狠狠的摔在永嘉臉上。
「看看你弟弟在西北做的好事,還敢和朕提朕的聖名…」
奏摺當頭砸下,永嘉只覺眼前一黑,接著是被奏摺抽到的半張臉火辣辣的疼,她一瞬懵了,怔怔望著沈邵,雙眸漸漸填了霧意。
奏摺落下,順著她的膝蓋滑落至地。
永嘉看著沈邵毫無感情可言的眼神,一點一點回神,她強壓住眼底的淚意,抬手將膝前的奏摺拾起,展開來看。
上面赫然寫著對弟弟沈桓的彈劾,說他不服新帝,在西北招兵買馬,欲行謀逆之事。
下顎上猛地一痛,沈邵不知何時走到案前,捏住永嘉的下巴,迫她仰頭,他盯著她濕潤的眼底和微紅的臉頰,眯了眯眸。
世人皆知,前朝淑貴妃有傾城貌,是以寵冠六宮,恩寵不絕。而永嘉這張臉正像極了她的母妃淑貴妃,那個毒婦,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哪怕沈邵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他見過的女人也算無數,卻從沒有一人能勝過永嘉分毫。
果真…是個禍水。
永嘉仰頭瞪著沈邵:「欲加之罪…陛下若想趕盡殺絕,何必那麼多彎彎繞繞,陛下如今可以弒庶母弒手足…為了這個皇位,連父皇你都…」
突然而來的窒息感,將永嘉口中的話打斷。
沈邵猛地掐住永嘉的脖頸,他手掌寬大,她纖細的頸子似乎禁不住他的力道,隨時都有折斷的可能。
沈邵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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