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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顧慮,朕保證不去擾你,朕今夜就睡在地上好不好?」
永嘉聞言,心道自己何止是排斥沈邵,她一樣排斥那張床。
「陛下若再攔著,我今夜便不睡了,可好?」
沈邵聽了,阻攔的動作一頓,他眼見永嘉開始在鋪床,只能垂手立在一旁,看到她有些吃力的搬小榻上的几案,還忍不住上前伸手幫她一起搬。
永嘉一直未理沈邵,待將床鋪好,才轉頭主動問他:「陛下要沐浴嗎?」
沈邵聞言一愣,下意識搖頭。
「那我先去了。」她說罷轉身,獨自往浴室去。
沈邵見永嘉離開的背影,下意識在她身後追了兩步,他察覺到不妥,忙站住腳步,只望著她的背影問:「朕派兩個女侍去服侍你吧?」
「不必了。」永嘉聞言,頭也未回的回絕,跨出內殿的門,往浴室去。
永嘉下水不久,忽聽見浴室的門『吱呀』一聲被從外推開,她心上霎時一縮,幾乎本能的將整個身子藏入水底,她緊盯著大門處,隔著層層紗幔走入的身影愈來愈近。
永嘉的目光接近警惕,待她看清楚從外走進來的人,神色才慢慢緩和。
芸香聽沈邵的命令,捧著嶄新的中衣走進來,自那年在長州永嘉忽然消失,至今已有一年之久,期間她重回御前伺候,也是眼見了陛下種種瘋魔,後來又傳回來永嘉病逝的訊息,陛下也跟著病了,險些沒要了命去。
闊別已久,芸香今日再見永嘉,本就難免心覺生疏,當她走出帷幔,觸到那一雙道是熟悉的眼眸,一時更覺陌生。
芸香只覺殿下看起來與以往不同了,可仔細打量,又看不出究竟是哪裡生了變化,還是一樣動人心魄的眉眼,玉雪肌膚,濃密的墨發如緞,比起前兩年,氣色倒是調養的紅潤不少。
芸香走到永嘉身邊,跪地行禮:「殿下萬安,陛下命奴婢來服侍您沐浴。」
永嘉見進來的人是芸香,緊繃的心慢慢放鬆,打量她有些侷促的表情,永嘉緩緩了面色:「不必伺候,衣服留下,你先出去吧。」
芸香聞言微滯,她對上永嘉的目光,囁嚅半晌,才遲疑道出句:「……是。」
永嘉獨自梳洗好,從水中起身,穿上芸香送進來的寢衣,回到寢殿時,沈邵一如她離開時站在殿內,似在踱步,見她走進來,便欲上前。
沈邵原想著芸香伺候過永嘉,或許能得幾分薄面,不想也是剛派進去就被攆出來。沈邵現下其實是無措又無奈的,從小至大,他從未見過永嘉脾氣這般冷硬過,他記憶裡都是她溫柔的模樣,哪怕是前兩年,他們鬧得最僵的時候,他待她也是有各種法子。
沈邵正在原地打轉,忽聽見開門聲,他心以為是永嘉回來了,抬腿就上前去迎,卻在目光觸到她時,腳下步子生生頓住。
她剛沐了浴,本就潔白的肌膚被熱氣暈了抹粉紅,小臉似敷了胭脂,染了煙霞般,憑添出一抹艷麗,一頭烏髮濕了水,她一邊走,一邊舉手拿著絹布擦拭,略有寬大的袖口順著她纖細的皓腕下滑,露出大片香膩的玉肌。
沈邵神色一深,他先是剋制的移開眼,最後目光仍忍不住落在她身上,沈邵望著永嘉,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他低頭輕咳一聲,腹裡原預備了很多勸說她的話,可出口時,只剩下寥寥一句。
「夜深了,舟車勞頓,你還是在榻上好好休息一晚。」
說起來,這些年,沈邵是極熟悉永嘉的,永嘉其實也十分熟悉沈邵,她自一眼看出他的不自在,也心知是為什麼,她聞言收回目光,一邊擦頭髮,一邊向小榻走,對他的話,一如既往的充耳不聞。
沈邵眼見著永嘉將頭髮擦的半乾,便撂下帕子,脫鞋上榻,躺在小榻上一瞬,她側身面向窗戶,留給他一道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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