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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不容易逃出來,當我是朋友才來投靠,我怎能出賣他們,向大魏皇帝賣好,這與小人何意?」穆勒聽著老王爺的罵,跪在地上悶悶開口。
「你個蠢貨!」老王爺聽著穆勒的話氣得直跺腳,他在書案上尋找一週,拿起青銅酒杯舉起看了看又放下,最後還是抓起案上的一捧書卷砸到穆勒腦袋上。
「朋友?別說他們都是漢人,他們還姓沈,那是人家的家室,你胡亂參與什麼?」老王爺手指著穆勒:「我告訴你,入夜之前,你務必將這夥人給我送到大魏皇帝手上,否則我便先讓人綁了你,再綁了他們送去給大魏皇帝,今日若不自己走,明日就沒有體面了。」
「爹爹!」穆勒心急想繼續解釋,卻聽突厥王開口。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綁了你。」
穆勒垂頭在地上沉默跪了半晌,最後慢慢起身,他轉身之前,又聽老王爺開口。
「穆兒,你未來會是突厥的王,你這輩子從你出生起,便註定你與大魏之人成不了真正的朋友,他們會提防你,會猜忌你,若你強大了,他們還會忌憚和打壓你。人與人之間如此,突厥與大魏之間更是如此,累世的恩怨,臣民的利益,註定我們永遠是敵人。」
「你知那大魏為何肯與我們開互市?那是因為大魏內亂剛平,也是恢復元氣之時,你想大魏此時若軍馬充足,我們可還有太平日子?」
「將人送回去吧,你與她們總不會是同類人,你的心也該收回來,好好為突厥的子民想一想。」
穆勒走出老王爺的營帳,他垂頭許久,頸後泛著痠疼,他慢慢抬起頭,仰頭看天,陽光刺得人眯眼,草原的天空清澈無際,萬裡晴空無雲。
半個時辰之後,有人來向老王爺匯報,說穆勒將人送走了。
穆勒離開老王爺營帳後,腳步緩慢的走回去尋永嘉等人。
他聽過父王的話,卻無論如何都不做到,將他們送回到虎口去。
其實見馬車一路往突厥邊境外去,永嘉已經大致猜到背後的人是誰,她一直等著穆勒回來,見他情緒低沉,先開口說要與家人離開。
如今穆勒卻再無法嚮往常一樣開口挽留,他面上皆是苦笑:「抱歉。」
「該我們說抱歉才對,」永嘉低身對著穆勒低身一禮:「叨擾多時,給小王爺填麻煩了。」
「不麻煩,」穆勒苦笑不止:「只是我食言了,未能護你們周全。」
「小王爺的大恩,我們永世難忘。」沈桓對穆勒拱手,接著解下腰間的玉佩:「今日一別,不知往後何時能見,這是我母妃留給我的,是我珍視之物,你送了阿姐狼牙,這是我們的回禮,望君保重!」
穆勒聽說是沈桓母妃留下的遺物,一時有些遲疑,但抬頭對上沈桓堅持的目光,他面上終不是苦笑,緩緩抬起雙手接過。
穆勒道了謝,說會好好保管。
「那你們可想好了去處?」
「我們先往北疆去,想辦法去雲南,那裡山高林深,我們避世而居,總要沈邵找上一陣。」
眼下也沒有別的更好的方法,穆勒聞言只能點頭:「我替你們備了兩匹馬和一輛馬車,車上有些盤纏,你們在路上應急…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你瞞著你父親將我們放走,可會有什麼事?」永嘉還是有些擔心。
穆勒察覺到,聳肩笑笑,神態裡還是未曾磨滅的玩世不恭:「我父王就我一個兒子,總不捨得打死我,我可是他親生的,他捨不得對我如何。」
「倒是你們,儘快上路,我怕晚些瞞不住了。」
永嘉和沈桓幾人再次向穆勒道謝,隨後有傷的陸翊和姜尚宮乘車,永嘉和沈桓騎馬,不向南邊的茶馬鎮去,而是一路向東,打算在突厥東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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