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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是極惱的,她下意識抬手,可目光觸到掌心染上的血時,身子一僵。她抬眸去看他,看到他面上的淚,和胸前衣料浸出的血。
她緩緩落下手,她垂落的指尖在隱隱發顫,她只質問他:「你發什麼瘋?」
「朕就是瘋了,」他被她推開,便再次湊上前,他不顧已經流血的傷口,感受不到身上的疼似的,再次捧住她的小臉,他含血的眼底盯著她:「朕嫉妒的發瘋,恨的發瘋。」
「你把來生許給他了,那朕呢?」他貼面質問,他的眼淚,火一樣灼熱:「生生世世都不肯給朕機會嗎?朕也想過來生,永嘉,朕也想過,也想來生去尋你的,換朕去尋你。」
永嘉聽著沈邵這些話,意外之下,懷中霎時不安不起來:「你都知道了?」
「從你第一次帶張顯去給他看病,朕便知道了。」
永嘉看著沈邵猩紅的眼:「你既早知道,為何不阻攔?」
「朕怕你不高興。」他的回答,又讓她意外,他捧著她的小臉,去抵著她的額頭:「可是永嘉,朕現在恨,恨得要命。」
他原是那樣無助,可說出的話,吐字的語氣,透滿了冷,讓她害怕。
「你不許傷害他,」她手掌抵在他的肩頭:「放了他,我不會走。」
「你既什麼都知道,就該清楚,從始至終,我從沒計劃要再逃走,我只想還陸翊一個自由,他是無辜的。」
「他不無辜!」他忽而吼起來,嚇得她聲音一滯,他匆忙察覺到,連忙輕撫著她的發,安慰她:「永嘉,朕不是有意的,朕不是故意嚇你的。」
「永嘉,那你告訴朕,來生呢?來生你還要不要朕了?」他一畔安慰她,一畔錮著她,他耐心的等,等一個期待。
可她許久許久都不會回答,他的心,從未熱起來的心,愈發的冷了。
「那好,」他不再等她,他唇角似有幾分笑,和他說出的話一樣的冷:「朕不會放他。若明日子時他能逃得掉,朕便慈悲給他一條生路,若他逃不掉,朕便殺了他。」
永嘉聽著沈邵的話,看他濕潤未褪的眼底,皆是凜冽殺意,她忍不住哆嗦,唇間一片白。
他似乎有等她片刻反應,仍然是失望的,他不再抱她,踉蹌起身,匆匆的向殿外走,走的那樣狼狽。
他想,她不肯愛他,恨他也好,恨著他,下輩子也這般恨下去,只要別忘了他……
沈邵離開時,窗外天光大亮,永嘉獨身縮在榻上,他身上的血,蹭在被褥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跡,觸目是那樣的冷,那樣冷。
永嘉從長公主府入宮時,已是晌午,秋色愈深,隱隱凜冬欲來。
行到御門時,派了人進去通傳,等了片刻,走出的是王然,他向永嘉解釋:「陛下昨一夜沒睡,酒醉的厲害,如今尚未醒。」
「那本宮等等再來。」永嘉說罷轉身欲走,卻被王然先一步叫住。
永嘉又轉回身,看向王然:「王長侍有什麼事?」
「奴才自知僭越,可也想鬥膽說一句,若是說錯了,殿下要打要殺,奴才都謝恩認罰。」
永嘉聽王然此言,沉默片刻,接著開口,輕聲道了句:「王長侍言重了。」
王然聽了,將腰彎的愈低:「陛下今日醉的實在厲害,奴才跟在陛下身邊多年,從未見過陛下喝那樣多的酒,陛下是硬生生將自己灌醉了,若是有無心傷到殿下處,還請殿下您念在陛下這一身傷,莫要生陛下的氣。」
「陛下實在是一顆心撲在您身上,太在意您,關心則亂。」
永嘉靜靜聽完王然這一番話,一時未語,王然看在眼裡,霎時跪地請罪。
永嘉見了,命姜尚宮將王然扶起,她只是道:「本宮去御花園走走,陛下若醒了,煩請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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