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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後三日夜裡,行宮上下驚喜,見天子終於醒了。
沈邵躺在陌生的榻上,他雙目空洞的望著床頂,望了許久神色忽然一動,眼裡似有了光,他側頭看向守在一旁的龐崇:「備車。」
龐崇看著虛弱至極的沈邵一愣:「陛下您是要去哪?」
「陵園,朕還沒看到永嘉,朕要去看永嘉。」
龐崇聽著沈邵的話,又看了看一旁暗暗搖頭的太醫,瞬間跪地:「陛下,您現在的身子不宜折騰,陛下您要以龍體為重啊!」
「備車!」沈邵勉強著從床榻上撐身坐起,踩著鞋便下榻:「朕現在就去。」
龐崇從地上爬起,扶住腳步踉蹌的沈邵,陪著他向外走。
太醫見沈邵衣衫單薄,連忙尋了披風,跑著追上,披到沈邵的肩頭。
深夜裡,行宮燃起了火把,龐崇命人匆匆備車,他將沈邵扶坐到車上,從旁騎馬跟隨,命人前去陵園。
眾人皆心裡發愁,陛下前日險些沒在陵園裡喪了命,如今好容易醒了,竟還要去。
車輪轆轆,響聲溶在深夜裡,趕到陵園時,那裡還如先前一般狼藉。
沈邵下了車,他看著不曾復原的墓,眯了眯眸,他下令:「推開!」
龐崇連忙命人下去推棺材。
烈烈火焰環繞,將周遭照亮的通透如白晝,沈邵站在高處,棺蓋一寸一寸推開,內裡的全部展露。
沈邵看著棺材裡齊齊擺放的衣物,他隱隱顫抖的雙眼緩緩閉上,沉寂許久,他忽然仰頭大笑,他虛弱著,連笑聲都不甚明朗,滿含著沙啞,劫後餘生似的慶幸。
一旁跟在的太醫從旁扶住沈邵,生怕他這般大喜大悲的再暈過去。
沈邵虛弱的笑聲漸漸止住,他再睜眼,眼下一片冰冷狠厲:「沈桓在哪?」
有兵士猶猶豫豫的開口:「回陛下,三日前有人看見惠王殿下騎馬出城了……」
跑了。
沈桓跑了。
沈邵低頭冷笑,他幸而知道跑,不然此刻他恨不得將沈桓宰了。
「給朕追,各路關口打聽,只要發現疑似他蹤影的,就一路追下去,朕不信,他還能逃到天上去。」
侍衛領命退下。
沈邵再次看了眼裝滿衣服的棺槨,轉身離去,他路過墓碑時腳步一頓,他側眸看,上頭『永嘉』二字格外刺眼。
「把這碑給朕毀了。」
沈邵話落,頭也不回的離了陵園。
有快馬加鞭從京中遞來的信。
是王然從宮中傳信來,說那日天子在御門暈倒,皇后前來看望,幾番逼問天子暈倒原因,送信的人藏不住,說了實情,被皇后娘娘知曉。
天子當時從御門離宮走的太急,王然來不及上稟,後左思右想向南遞信,卻不想送信的人即便快馬加鞭還是未能追上天子的御駕,拖到今日才送到,王然在信中稟明瞭經過,又向沈邵請罪。
沈邵垂眸看過王然的信,龐崇從旁知情,猶豫詢問:「陛下可要向皇后娘娘解釋,長公主其實……」
沈邵將信紙放在燭火上,信紙燃起,火光燎燎,沈邵在火光中側目,他看向龐崇,冷冷道了句:「不必。」
龐崇看見天子的眉眼,連忙垂頭稱是。
信紙被焚燒的一乾二淨,化成片片灰燼。
「朕便是要讓皇后知道,讓皇后母家知道,讓京城知道,讓全天下都知道,永嘉長公主病、逝、了。」
第96章 陛下正在等您
沈邵毀了碑, 將假墓平了,又命人清掃修繕陵園。
去追沈桓的人久久沒有訊息,沈邵決計回京, 臨行之前,去淑太妃墓前上了炷香, 他跪在墓前看著墓碑上那略有冰冷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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