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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讓全警隊的戰士都圍在了操練場。
軍帽摘下,低著頭顱,人人臉色沉重。
致敬默哀。
氣氛凝固了一瞬。
扶桑跑到行廊,踮起腳尖,從樓上俯瞰下去,愣愣地看著,沒一會兒就撐不住坐在地上,抱膝哭了起來。
聲音響天動地。
眼淚如決堤般崩潰掉了,鼻涕都蹭到衣角。
爸爸說過:“軍人死了,都是要摘帽默哀的。”
所以,剛剛那隻手臂,再聯想起媽媽的表情……
扶桑不敢想。
她只能咬著下唇,小小的一隻縮在辦公大樓的行廊角落,抽搐著肩膀,可憐得不像話。
那天,傅希剛好輪休,不用去隊裡執勤訓練,一個人靜靜地在小賣部門口等了扶桑一天。
那小女孩還沒來,偏偏他又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
直到幾天後,扶桑跟著寧琬餘離開了大院,傅希知道了扶志國犧牲的訊息,才後知後覺地瞭解到,原來她就是扶桑。
戰功赫赫的特警大隊長扶志國唯一的女兒——扶桑。
傅希攏回神思,把菸頭掐滅,輕哼了一聲。
因為爸爸的去世,之前的不告而別和失約,他不怪她,可現在居然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他多少有點兒不爽。
不爽到啟動引擎,狠狠踩下油門,就這麼開車離開,回了隊裡。
那毫不磨嘰的模樣,宛如一個身經百戰的偷車賊。
*
翌日。
晨曦初露,清晨的空氣裡,似乎還捻帶著初春的寒意和昨晚雨水的鹹涼。
房間落地窗的窗簾沒拉,金色的陽光攙著些許暖意落在她的身上。
扶桑用被角蹭了蹭額頭,翻了個身,昨晚的一夜她都睡得很香。
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做噩夢,夢見十年前那崩潰的一幕,反而是迷迷糊糊地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眉眼很深,身材挺拔,穿著簡單的衣褲,皮帶栓在勁瘦的腰身,背光而立,周圍彷彿踱上了一層金邊。
矜貴得宛如神祇。
好像這個男人,是踏夢而來。
不經意闖進她的視線。
她昨晚還對他說:“先別走!!!這裡太黑了,我怕我會做噩夢!!!”
扶桑:???
不不不,這不可能是她。
她再怎麼沒原則沒底線,也不可能對一個只見了一兩次面的男人說這樣掉尊嚴的話。
扶桑躺在床上,抬頭望天花板,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
話有沒有說,她不知道!
但人,肯定是找到了。
扶桑猛地起身,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顛著被褥,把不知道竄到哪兒去的手機,迅速找到。
給江眠月撥了個電話,語氣興沖沖地開口:“月月,我找到他了!”
“誰啊?”電話那端的人似乎剛睡醒,低淡的語氣混著濃濃的睡意,一臉的不耐煩。
扶桑扯下手機,看了眼日期——週末。
難怪!
她不在意她的敷衍,繼續興沖沖地說:“你忘啦?我在貴州的羅曼蒂克愛情史啊,我的希望之光啊。”
“什麼,什麼光?”
“希、望、之、光。”扶桑沒別的意思,單純對於救命恩人的尊稱。
扶桑繼續補充:“就是那個救我的特警戰士,好像還是個副隊長來著。昨晚我在酒吧碰見他啦,然後他送我回家。現在想想,我跟他還真是有緣,這都能碰見——”
扶桑眼珠子轉了轉,想到某種可能,大膽猜測:“你說,他會不會就住在我以前住的那個軍區大院裡啊?”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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