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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石出,只是我倒不知該如何跟你開口了。”
小唐淡笑道:“簡單的很,若是方便開口,便只照實說就是了。”
景深微微蹙眉道:“若讓我說一句實落話,——你且聽我的,別問,也別管,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的。”
小唐心中又且驚動,便道:“你的意思是……”
凌景深抬眸看他,緩緩道:“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這王浣溪又是託你之力……送來相助的,你該明白我不會瞞著你什麼,倘若瞞著不說,便是為了你好罷了,免得你瓜田李下,徒惹嫌疑不說,且夾在其中,難做人。”
小唐越發驚心,亦看了景深片刻,方正色道:“你不必為難,更不必特為了我做些什麼,可知咱們交情再好,我也只是想你以公事為重?”
景深沉吟道:“我自然耽誤不了公事,可原本這件公事,也該先跟你透露,大家仔細商量,只可惜……”搖了搖頭,抬手便按在眉心處,十分猶豫。
小唐見他如此為難,便站起身來:“既然如此,罷了,我且去了就是。”
景深見狀,才也站起,道:“且住。”說著走到他的身邊,便道:“我是不願你為難,故而不敢輕易告知,但於公於私,卻都該把這件事先告訴你……”
小唐笑問道:“不是怕我難做、故而不想告訴的?”
景深點頭嘆道:“你如今還可笑得出,只怕我把實情告訴你,你便再沒笑的心思了。”
原來,自從王浣溪來至鎮撫司,雖說表面上只是陳基從中牽引,但景深又豈能不知,一來王浣溪是應蘭風的義女,二來陳基是禮部的人,倘若此事沒有小唐的背後授意,陳基是萬萬不敢私自而為的。
因此凌景深便正眼打量王浣溪,又問了一番,知道她扶桑話很是平常,但新羅語卻是一流,景深思忖一會兒,便明白唐毅的意思了。
只是見王浣溪這般嬌嫩的一個少女,景深生怕不頂用,便故意試了她一番……只先領著她,到詔獄走了一遭兒。
要知這鎮撫司的詔獄,又跟刑部的天牢和大理寺的牢房不同,其陰森可怖,更加比別處厲害些,若是膽小心虛的人,見這般地獄似的場景,只怕即刻就要嚇得腿軟……
不料王浣溪雖然害怕的臉上發白,卻仍無退縮之意,這也是難能可貴了,因此景深才正經起來,那數日裡,王浣溪只留在鎮撫司,景深命人著實好生地調教了一番。
上回景深親臨禮部,曾同小唐說起,要用那移花接木的計策,詐那扶桑的細作,只是找不到合適之人,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誰知小唐讓陳基把王浣溪送來,她又偏會新羅語,倘若讓她喬裝成新羅人,倒是比舜人更容易取信,何況王浣溪十分年輕,通身的氣質又極能騙人的,卻正是合適人選。
調教了數日之後,便把王浣溪關押進那扶桑細作的旁邊牢中,自打露面之時,便只是滿口的新羅話,捏造了個相應的身份,只說她的兄弟是新羅細作,卻給扶桑人效力的,事發後跑了,故而把她關了進來,當作人質罷了。
又為求逼真,不免打了王浣溪數下,那身上血跡斑斑的,她又生得這樣嬌嫩,哭起來撕心裂肺,讓人一看便心生憐憫。
那扶桑人起初不以為意,尚且有些警惕,過了幾日後,聽王浣溪只說新羅語,又百般地哭叫嚷罵,且是這樣楚楚可憐的,不免留了心。
王浣溪因得了景深吩咐,開始之時也不理會那扶桑人,且叫罵之時,時常把他也罵在其中,彷彿受了天大委屈,舉世之人都是仇寇。
那扶桑細作見是這般,早就信了七八分,於無人之時,便主動跟王浣溪搭訕,用生硬的中國話問她到底是犯了何事等等,王浣溪還假裝以為他是中國人,復大罵一番……做戲做的十足。
但凡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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