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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者又道:“再過段時日,只怕沙羅也會派陳慰使來,故而尚書大人今兒傳了他們來。”
懷真放慢了腳步,問道:“這會兒尚書在做什麼?我……是不是來的唐突了?”
侍者陪笑道:“郡主說哪裡話,這會子應該還有幾個新羅來使要見,但要緊事昨日已經商談過了,今兒他們不過是來羅唣的,甚是好打發……”
當下領著入內,卻見前頭又有數人自堂中退了出來,卻果然是新羅人的打扮,不約而同地向著裡頭正躬身行禮,滿面含笑。
懷真正看間,卻又見一個人自內出來,依舊是卓爾不群的身姿,風度翩然,正淺笑抬手做相請之態,正是唐毅。
唐毅轉身抬眸的光景,便看見懷真,臉上那無可挑剔的笑意忽地一僵,繼而又向那幾個新羅人點頭示意,那幾個人又倒退數步,口中說了幾句,才轉身去了。
引懷真前來的侍者見唐毅出來,便悄悄後退,也隨著那些新羅使者自去了。
廊下復又一片靜寂,此刻四目相對,懷真口乾心跳,竟開始後悔一時衝動,竟貿然來此了。
然而畢竟來也來了,騎虎難下,懷真便走上前來,略垂了眼皮兒,卻心頭亂跳,竟不知要說什麼。
還是唐毅先開口道:“入內說話罷?”
懷真微一點頭,回頭看一眼,見夜雪仍跟在身旁,便道:“在此等著。”說著邁步,便進了內廳。
平日裡“禮部”兩字,聽的甚是耳熟,只知道是他每日必到的地方,然而這卻是懷真第一次親眼所見,親臨其境。
卻見廳中空闊明朗,並未有什麼名貴華麗的陳設器皿,也無精巧繁複的佈置等物,不過是一色的花梨木的桌椅等,牆上掛著幾幅黃公望的寫意山水,瞧著端重肅穆,雍容典雅,倒是跟他這個人的通身氣質十分契合。
過了外間會客所在,唐毅引著懷真來到裡間,這才是他素來辦公所在之處,靠內是一字排開的書架,面前一張平闊几案,案頭無非是些文房四寶等物,另一側則擱著個霽藍釉的描金折枝花卉雙耳尊,上插著兩支開的正好的瑤臺臥雪,如湛藍晴空上捧著兩朵白雲,格外醒目出色。
唐毅並未回到桌後,只在書架旁邊站著的高背椅前站了,對懷真道:“且坐。”
懷真聽如此說,抬眼看向了過去,見他面上一派穩重,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她反緩緩地沉下心來,因道:“多謝。”
兩個人自從認得,到成親……何曾有如此“相敬如賓”的時候?
彼此落了座,一時卻都未開口。寂寂之中,懷真便笑了笑,因不等他再問,就說道:“我來的唐突了,還請恕罪。”
唐毅眉峰一動,轉頭看向她。
懷真卻並不看他,垂眸只看前頭那靠牆根兒放著的一尊花架,道:“知道大人日理萬機,只怕耽擱不得,今日貿然前來,十分慚愧,且讓我厚顏說了,以後再也不來相擾了。”
唐毅皺皺眉,輕聲喚道:“懷真……”
懷真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不知為何,心裡只覺得沁涼著,便仍垂著眼皮,含笑道:“大人貴人事忙,只怕有些事兒記不得了,然而我因是個無知的閒人,竟也把些無聊的事記在心裡……比如上回在唐府內,您曾說過……那些話,只怕已經忘了?我並無別的意思,只是想當面兒問一聲,彼此兩下也好踏實。”
唐毅聽了這一番話,又看她再不抬頭看自己一眼,他便微微地閉上雙眼,這些日子來,他迎來送往,接待過各國的來使,處置過多少棘手事端,可不管情形再急迫,人物再難纏,卻總會遊刃有餘處置妥當,哪裡似現在這樣,像是舌尖上捆著絲線,艱澀難言。
懷真說罷,卻不得他的回答,只聽到那寂然的沉默,無聲地擠逼而來,懷真笑意更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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