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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風心神俱震,想到小唐其人,倘若真的折在異國他鄉,那真無異於國士淪亡,明珠毀喪,一時間整個人跌坐在太師椅上,半晌無法做聲。
應蘭風本想瞞著這訊息,然而既然他派的人探聽到了,朝廷那邊自也有人查探,只怕訊息很快便能傳了開來,遲早也是會給懷真知道的。
痛定思痛,應蘭風便去見懷真,親同她說了此事,又道:“你且別急,這只是目下所知的情形,何況倘若正使身亡,又豈能毫無訊息?皇上如今已經又派使節前往沙羅問責,必有下文。”
這幾個月來,懷真每日吃齋誦經,抄了幾千張的經文,只祈禱好歹得一個太平訊息,心中卻也隱隱地猜到,那日她無端聽到小唐喚自己的名字,只怕也不是無中生有,必然是個不妙的兆頭。
此刻聽了應蘭風說起這話,懷真心中祈望盡數落空,面上反而淡淡地,只雙眸含淚,淚珠兒便無聲無息,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應蘭風知她從小跟唐毅的感情跟別人不同,唐毅更是三番兩次竟救了她性命的,懷真又是個七竅靈透的孩子,故而那日才有所感應,如今也知道她心中之難過非他人可比,便只抱著她,安慰了半天。
果然不出三日,京內也知道這訊息了,一時眾說紛紜。
這一日,懷真便乘車到了唐府,入內相見唐夫人,正好敏麗也回了家裡,三個人相見了,便先是一番大哭。
懷真便盡力安慰了幾句,把應蘭風說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只道:“唐叔叔必然無事,太太別隻顧哭,倘若哭壞身子,改日唐叔叔回來,豈不是要傷心了?”
唐夫人忍著淚,死死握著她的手道:“我一生倒也罷了,只這一個兒子,若他也去了,叫我如何能活下去。”
敏麗也哭了會兒,又道:“當初,本來不該哥哥去的,我也著實問過父王,都說不用哥哥親自去,只是不知道為何,哥哥竟偏要去……那幾日,我看他的神情也大不好,竟似是個神不守舍的模樣,難道這便是預兆麼……”
孃兒兩個說到這裡,更是悲傷難以自禁。懷真聽了敏麗的話,心裡亂跳,隱隱地有些猜到小唐因何一力要出使,卻又不敢認真去想。又見唐夫人跟敏麗雙雙哭的淚人似的,只好按捺所有,竭力安撫。
☆、第 147 章
且說那日,小唐請了郭建儀前來,把懷真帶回之後,仍隨著隊伍往前而行。
此一時的心情,卻跟先前出城之後有天壤之別。
回想方才那匆匆一吻,齒頰兀自留香,淡淡清甜之意縈繞肺腑,卻因為那一刻的分別,舌尖更有一絲微微的苦澀,於甜意之中悄然糾纏,難解難分。
想上次和親,起初雖然有些小覷清弦公主,但從她現身誘敵之時,便明白她絕非等閒女子,也跟他先前所見過的閨閣小姐們都不同,自有一種叫人敬慕之意。小唐心中自覺著這般女子和親異邦,前途未卜,就如明珠投暗,叫人未免心中嘆息。
然而雖有一念如此,他的心意卻始終堅定如初:既是為與睦鄰友好,讓兩國不生戰事,清弦公主此行,卻是理所當然、義不容辭的。
然而這一次,當沙羅使者提及要懷真之時,小唐心中,卻毫無先前那般平淡堅定心情,朝堂上郭建儀所說的那一番話,竟也似他的心聲。
雖然他身為禮部侍郎,這許多年來也迎來送往招呼了許多臨近諸國的使者,明白兩國之間,能避免直接交戰,則一定不可輕易動武,不然的話,生靈塗炭不說,出兵自然要軍費,軍費開支需要國庫,而國庫從何而來,自然是百姓身上所出。
加上本國今年並不甚太平,因此成帝的顧慮,小唐也自明白。
但是懷真卻不行。
——這念頭竟像是一枚楔子一般牢牢地釘在心裡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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