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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聽了,只得作罷,便閉了眼睛,心中卻仍是想著事兒。
又過了兩日,應懷真的身子便又好了許多,敏麗也來探望,說起先前年下忙碌、忘了來探望她之事,不免內疚。
應懷真又安撫了幾句,兩個親親熱熱說了會兒話,敏麗才回家去了。
到第三日上,張燁又來弄藥,因天色見了好,小丫頭就把那軟藤的躺椅搬了出來,讓應懷真在院子裡曬曬日頭。
應懷真便躺在那長椅上,身上蓋著薄薄地一床蠶絲被,隔了會兒便覺著熱,就叫掀了去。
張燁把罐子搬在旁邊,就熬起藥來,又拿了個小蒲扇蹲在地上給爐子扇風。
應懷真覺著自己在這裡養尊處優地,反讓張燁十分忙碌,便笑道:“張燁哥哥,你讓丫頭們弄就是了。”又呼小丫頭秀兒給他沏新茶來喝。
張燁道:“我先前在山上伺候先生,都是做慣了的,這點兒算什麼?”又道:“你也知道我那師父,一天裡不惹事就渾身不自在,因此我在這裡反倒是好,沒人惹我生氣呢。”
應懷真又笑。正在此刻,便聽到院子外有人道:“誰惹誰生氣了呢?”
說話間,就見有人從門口走了出來,打頭的是應佩,然後便是春暉,應懷真見了兩人,知道是來探病的,心中高興,便露出笑顏來,不料正笑吟吟地看著,卻見春暉身後又走出一人來,雖是在日頭底下,卻像是一團清雪似的,略帶著幾分冷冷地寒意,正是凌絕。
應懷真來不及收斂了笑,便只好不動聲色地轉開目光,只看嚮應佩跟春暉,一邊兒想起身來,不料因躺了會子,這藤椅又軟又是傾斜的,竟很難起身,只好喚小丫頭道:“秀兒,快來。”
這會子應佩跟春暉卻已經走了過來,應佩道:“你又忙什麼?別急著起來,留神頭疼。”親自扶著應懷真的肩,叫她緩緩地起來。
春暉就把藤椅往上稍微提了提,讓她坐得正了些,也叮囑說:“才好了些,萬別再驚擾了,好妹妹,你別起來,咱們都坐著說話。”
丫鬟秀兒見狀,忙進內搬了幾個錦墩出來,給他們坐了,又奉了茶。
應懷真見他兩個關懷備至,便道:“我已經大好了,不用再把我當病人看待……這會子又來做什麼,特意看我的麼?”說話間,只是時而看向應佩,時而看向應春暉。
春暉道:“正因為小絕前些日子也大好了,他聽說你病了,便也惦念著,今兒大家都有空,便一起來看看。”說著就看凌絕。
應懷真聽了,只得也看向凌絕,目光相對,終究微微一笑,道:“多謝凌公子。”說著,就垂了眼皮兒。
凌絕見狀,便也道:“不必客氣,懷真妹妹無事就大好了。”
應懷真聽到一聲“懷真妹妹”,雖是在日頭底下曬了半天,卻幾乎打了個寒噤,面上便越發淡淡地,說了一句,就轉頭去看應佩,只問他近來學業如何等等。
春暉見狀,怕冷落了凌絕,便胡亂跟他說些有的沒的。
不料凌絕在旁看著,雖覺著應懷真不再如昔日一般彼此見著就烏眼雞似的,可方才那一聲招呼、禮數週全的模樣,卻比昔日更透出幾分冷意來,雖然如今面對面坐著,卻如相隔千里一般。
四個人圍著說話,旁邊張燁一邊扇火,一邊兒冷眼兒看著,見應懷真對凌絕始終是疏離冷淡之狀,他看看凌絕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一塵不染的雪色衣衫,便不動聲色地轉了扇子,猛然扇了幾下,正好一陣風來,頓時風捲著煙,便直奔凌絕身邊而去。
凌絕猝不及防,猛地吸了口煙,當即大聲咳嗽起來,抬起袖子遮住臉,皺眉看來。
應懷真見狀,先是詫異,而後對上張燁有些促狹的眼神,知道他是故意作弄凌絕,便也笑著一掩口。
正在這時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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