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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為應蘭風是林沉舟的人,故而想爭取過去,小唐索性順水推舟地讓應蘭風過去……乃是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舉止,把應蘭風當成他們安插在肅王那邊的一顆棋子,表面看來雖是為肅王所用,實際上卻是他們的人,有了“內應”,行事必然更加方便。

所以李賢淑才也說“與虎謀皮”,若是被肅王發現了,後果自然不堪設想,應蘭風也深知這一點,故而堅持不從。

但應懷真想起小唐居然把自家老爹往“火坑裡”推,又加此人是凌絕的恩師,心下極為氣惱,見小唐伸手過來,竟想也不想地抽手躲開了去。

這自然是欠妥當的舉動,偏偏在場的兩個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一直到回了房,應懷真臉上兀自微微發熱,情知方才她做的太露痕跡了些,只怕小唐又不知想什麼……應懷真越想越後悔,本來是裝病,這樣一悶,竟真似不舒服起來,直到回了房,還是懨懨地。

郭建儀將她送回了東院中,李賢淑因不在家,兩個丫鬟都也跑去前頭看熱鬧了,屋裡竟連個看家的人都沒有,郭建儀把應懷真放下,少不得自己出了門,攔住一個過路的丫鬟,叫去前面找他的小廝廣實,叫廣實去請個相識的大夫前來。

這也是郭建儀想事情周全,他知道今日府內事多忙碌,只怕就算去傳了要太醫,那些下人縱然有空,也都樂得偷懶躲了,一耽擱必然半天,所以他只讓叫自己的小廝去,倒是更方便些。

那丫頭去了,郭建儀便慢慢地回了屋內陪著應懷真,進門便見她懶懶洋洋地趴在桌上,臉兒仍是紅紅地,雙眸微閉,似睡非睡。

郭建儀不敢擾她,便輕輕地對面坐了,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容,想到方才在外頭的情形……心中有個疑團浮起,卻又壓下。

外頭隱隱地傳來蟬唱聲響,依稀似乎還有鼓樂之聲傳來,更襯得室內寂靜非常。

郭建儀一邊兒打量應懷真的睡容,手按在桌面上,手指作出個敲桌的動作,卻偏不落下,只是懸空。

前些日子,這府內出了一件小事,原來大房裡春暉的乳母,竟被攆了出去。

事情的經過也是眾口紛紜,有說春暉的乳母不知偷盜了什麼要緊的東西,也有說是春暉自己不想要乳母了,故而叫辭了,還有說這乳母惹怒了大夫人……

郭建儀聽說這訊息的時候心中一動,他記得那日跟應懷真在花園亭子裡聽到兩個人在說閒話,議論的正是三奶奶許源跟應蘭風李賢淑夫婦。

這嚼舌的兩人之中正有春暉的乳母,當時應懷真還問說話的人是誰來著。

郭建儀無端留了心,特意叫人去問了一番,只要他想知道的,終究會查問的水落石出,果然,據說真相是春暉的乳母偷了一樣東西,行跡敗露,那大奶奶雖然有心慈悲,大夫人卻眼裡不揉沙子,硬是把人攆了。

在外人看來,這春暉乳母實在是極不開眼了,這樣好的差使,她竟然能眼皮子這樣淺,莫不是偷了什麼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其實不然,只是一塊兒硯臺而已。

關鍵的是,這硯臺正好兒是許源送給春暉的。

郭建儀也自深知,他這位名頭上的三表嫂,其實不是個善於之輩,她每做一件事,每走一步路,幾乎都是帶著算計的。

這送硯臺的背後必然有一番內情。

正如郭建儀所猜的,許源送春暉硯臺,的確是有其用意。

那日,許源的貼身丫鬟芍藥從外面捧了個匣子回來,特意捧得小心謹慎,像是裡頭藏得是皇上的金印玉璽一般,那見著的人自然好奇,一問之下才知道,裡頭是一塊兒三少奶奶從外頭重金求來的一塊兒“狀元及第”端硯。

據說這硯臺曾是前科狀元用過的,也不知是哪個算命的說了,用了這塊兒硯臺,將來必然又是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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