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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是她可敬可愛的親哥哥。

那樣禽獸般的行徑,怎可疑心到他身上。

如果換了那被千夫所指的李霍,倒有幾分可能。

應懷真笑笑:她在二十年裡,所見的一張張臉,到底幾為真幾又為假。

她那上一世所遭逢的生死關,原來,也不僅是最後被凌絕背叛的那一次。

當然不能怪別人狠詐,也都怪她,聽慣了甜言蜜語,看多了阿諛奉承,於是都把那些當了真,有眼無珠地,渾然看不到鮮花錦繡底下的刀光劍影。

前世李霍為何跟應佩打架?經由今天這幕,原因可想而知。

張珍跟李霍兩個眼巴巴地看著應懷真,她不做聲,他們也不敢打擾。

應懷真出了會兒神,終於摸摸李霍的頭,輕聲說:“表哥,你放心,我會為咱們把這口氣爭回來。”

雖然不如何明白這話的意思,李霍還是十分快活地笑起來,而張珍暗暗羨慕,把頭探過來道:“方才他踢到我的頭了,隱約有些疼,妹妹也來給我摸一摸。”

應懷真忍著笑,果真也給他的頭頂摩挲了一下,張珍即刻咧嘴而笑,彷彿吃了十萬罐蜂蜜似的甜。

三個正笑,外間有人進來:“好了,看你們這幅模樣,就知道沒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第 22 章

這進門兒的正是徐姥姥。

先前徐姥姥聽說來了京內的客,又是府內的,便暫且不好出來亂逛,只在屋內給應懷真做那冬下要穿的小棉襖鞋襪等,忽然間聽聞打起來了,裡頭還有李霍,便忙不迭地跑來看。

因知道李霍素來是個不聲不響的性子,縱然別人說他什麼,他連辯解也極少的,垂頭耷腦就如同沒聽見似的,更別說是動手了,故而徐姥姥聽了很覺詫異,以為必然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才會如此了。

路上聽吉祥匆匆說了緣由,徐姥姥才有些瞭然,但又暗暗地憂慮真個兒打出什麼三長兩短來,沒想到一進門,看到三個小的彼此笑哈哈地,那顆心才又放的穩穩地。

徐姥姥上前來,先看看臉上的傷,聽說踢了一腳,又忙掀起衣裳看看,果然肚子上的一塊青。徐姥姥唬了一跳,忙試著摸了摸,李霍不由“嘶”地一聲,自然是疼,但忙咬牙忍著。

徐姥姥自然有些心疼,卻仍笑著說:“虧得你向來摔摔打打慣了還算皮實,該是不礙事的。”

應懷真也覺難過,紅著眼圈說:“爹已經請大夫去了,姥姥彆著急。”

徐姥姥笑了笑,說:“不礙事!我瞧著還好,畢竟都是小孩兒,下手再重又能重到哪兒去呢。”說著就抱住李霍,問:“你是因為妹妹被欺負了才跟人動手的?”

李霍點了點頭:“我親眼看他推妹妹了。”

徐姥姥點了點頭,想到來的路上吉祥說是“一場誤會”,便對應懷真說:“那真哥兒怎麼不跟你爹實說呢?”

應懷真道:“我怕三叔不信,何況他們剛來就打起來,顯得不好。”

徐姥姥就笑,一左一右抱了兩個:“你們兩個,一個難得地懂事,一個能護著妹妹,都是好孩子。”

應懷真靠在徐姥姥懷裡,心中轉來轉去地想事情,見張珍在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便說:“大元寶,你陪表哥說說話,先前本要給他說哪吒鬧海的故事,因這事耽擱了,你給他說說。”

張珍是最聽她的話,當下果然拉著李霍,在旁指手畫腳地說了起來。

應懷真趁機就小聲地對徐姥姥說:“姥姥,你信我跟表哥說的,是應佩推我的嗎?”

徐姥姥想了想,點頭:“姥姥自然是相信的。”

應懷真道:“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對我……明明看起來是挺好的……”

徐姥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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