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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回翰林院,誰知馬兒行了十數步,凌絕心中一震,便拉住韁繩。他細想方才凌景深的舉止,一言一行,舉手投足……雖然無可挑剔,但總覺得透出一股子說不出的違和奇異之感。
到底是兄弟連心,凌絕蹙眉思忖,心中轉念,當下撥轉馬頭,重回軍府。
復又重進內堂,誰知才一腳進門,忽地倒吸一口冷氣,卻見原本齊整妥帖的堂中,此刻竟一片狼藉,面目全非,那茶杯碗盞、梅瓶、薰爐甚至筆墨紙硯等物,盡數粉碎,沒有一樣是好好地,連那桌椅板凳,也都橫七豎八,碎的不成個樣子,就連堂上掛著的匾額都未得幸免。
凌絕睜大雙眸看著這場景,半晌反應不過來,張口喚了聲:“哥哥!”卻無人答應。
凌絕握緊雙手,竭力鎮定,屏住呼吸邁步入內,終於看見在那倒裂的檀木桌背後,——凌景深坐在牆根,仰頭靠在牆壁上,臉色仍是雪白,只有一絲血痕,順著嘴角蜿蜒流下。
凌絕生生地嚥了口氣,只顧盯著凌景深,竟不能言語。
凌景深靠牆坐著,一動不動,玉雕似的臉容,唇邊卻帶著一絲鮮明的血,竟有些不辨生死之感。
半天,凌景深察覺動靜,才慢慢睜開眼睛,原本漆黑幽寒的雙眸裡,竟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
眼珠轉動,見是凌絕,凌景深恍惚片刻,才又笑道:“小絕……你不是走了麼?”他明明是躁怒之下,悲痛欲絕,恨得自傷,此刻唇邊帶血,眼中含淚,偏生一笑……
凌絕來不及做聲,眼底已經溼潤了,此刻,早已經不用再問什麼多餘的話,只看從來都冷靜自持的哥哥這般模樣……他心中,都已經知道了。
凌絕走上前,緩緩跪在地上:“不是說……沒事的麼?”
凌景深又是一笑,舉手在額頭懟了一把,胡亂搖頭笑道:“是沒事,我是絕對不信他有事的,可是長平州說是連……都發現了,還送了他隨身的……”
此時此刻,那兩個字,竟成了忌諱,千鈞似的說不出口。
凌絕不知要說什麼好:“哥哥……”
凌景深“噗嗤”一笑,垂眸道:“我只覺得甚是可笑,好端端的……怎麼竟然,我是不信的……我……”顛三倒四的說著,眼底的淚,早已經亂落下來,身軀竟也不停地顫抖著,彷彿要找什麼依憑,又彷彿什麼也找不到,只握住那斷裂了的桌子腿,揮了兩下,便又扔開了。
凌絕見狀,便挪到跟前兒,伸手將凌景深抱住:“哥哥……”
凌景深眼中雖落淚不停,卻仍是一直笑著,直到此刻……凌景深靜默半晌,才探手也抱住凌絕,他素來最擅隱忍,七情放浪,又哪裡有過這樣錐心痛骨的時候,此時雖不曾大聲嚎啕,這般無聲流下血淚,卻足見傷痛至深。
過了許久,在這廢墟似的室內,凌絕才道:“哥哥你自小跟三爺是一塊兒長大的,是最瞭解他的人,哥哥既然百般不信,又焉知別人傳的信果然是真?哥哥何必只在此自苦?倒不如振作起來……”
凌景深正是無可自處的時候,聽了這話,心中一動,似漫天黑暗中撥出一線光明,便放開凌絕,目光之中重又燃起一絲銳利鋒色。
兩兄弟相視片刻,凌景便站起身來,此時他的手上兀自滴著血,乃是方才不顧一切之時弄傷了的,然而卻毫不在意。
凌景深仰頭深吸了口氣,回頭看著凌絕,終於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我何必在此效婦人之態,倒不如我親自一查端倪。”
凌絕微微點頭,深以為然。凌景深思忖片刻,下了決心,復壓著心底那悸痛之意,紅著眼咬牙說道:“不管如何……活著,我帶他回來;死了,我……給他報仇!”
☆、第 275 章
凌景深自是個苦心孤詣之人,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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