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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兩個人見了,立刻先互相抱著捶打了一番,又敘舊情別情,更添熱鬧。
應蘭風見一干小的在跟前兒,均出落的如此齊整,心中喜歡,便索性也叫了人去,把凌絕請來府中。
如此一來,這般青年才俊團團地圍坐一桌兒,放眼看去,真真是寶刀美玉,琳琅生輝,鋒不可當。
諸人意氣相投,略坐片刻,便又飲起酒來,一時觥籌交錯,眼憨耳熱,能說的越發大說,情熱的越發親近,聒聒噪噪,不絕於耳。
應蘭風因怕自個兒在場,反而叫他們小輩兒的忌憚,未免不得盡興,因此只囑咐好生吃酒,就退了。
中間偶爾過來看一眼,見眾人都興高采烈,揮灑談笑,他心中更是歡喜非常,又催底下人奉酒奉菜,不可缺了他們的。
李賢淑早知道他們在此熱鬧,生怕不知收斂喝醉了,又特意叫個小丫頭來叮囑了一番。
卻說別人倒也罷了,在座之中,唐紹因心儀懷真,卻沒想到中途橫空出世一個凌絕,竟把懷真搶了去,雖然唐紹也曾同凌絕照過幾回面兒,但交情上很是一般,又因懷真之故,心裡難免對他有些彆扭。
因眾人都喝起酒來,獨凌絕只沾了沾唇似的,並未盡興。
唐紹看在眼中,很覺不快,便趁著酒興故意道:“為何大家夥兒都吃的這樣高興,凌兄卻是滴酒不沾?未免太不夠意思了罷?”
凌絕聽了,面上仍無表情,只道:“我不擅飲酒。”
春暉在旁噗嗤一聲,笑道:“哥哥不知道,小絕吃不了酒,上回在瓊林宴上,才吃了皇上賜的御酒一杯,便醉得不知如何了。”
當時應佩也自在場,聞言便也笑了起來。張珍隱有耳聞,他本是個愛說話的人,然因為事關懷真,就按捺著不做聲。
李霍卻因為久在軍中,並不知道還有此等事,便問究竟。
春暉繪聲繪色地笑說了一番,末了道:“我們這一夥兒人,當時都被他嚇呆了……放著公主不去要,也不知暗中看上了哪家的女孩兒……都也好奇著呢,後來因沙羅之事,唐大人金鑾殿上那麼一講,才知道不是誰家的,正是咱們的懷真妹妹,可巧不巧呢。”
唐紹聽了,越發刺心,微微冷哼了聲,幸而眾人都未留心。
李霍目瞪口呆,盯了凌絕半晌,終於說道:“凌兄弟……是幾時留神了懷真的?”
凌絕見問,便淡淡一笑,說道:“大概……是在表哥于軍中歷練之時。”
李霍被堵了一堵,又見他總冷冷地,不由也有幾分不順眼。
張珍見氣氛有些不對,忙說道:“小絕才氣詩情卻是一流,應伯父很是欣賞他呢。”
李霍跟唐紹對視一眼,他兩個都是習武之人,自然有些瞧不慣那些文縐縐的。
唐紹便笑道:“我也時常聽說凌兄文采風流,只是……古人常說,酒能助興,因為一杯酒,引出多少絕世好句來,只是可惜了,你偏不能飲酒,何其古怪。”
李霍覷著凌絕,也道:“別是人家不屑跟咱們喝酒罷了?”
春暉跟應佩隱約有些瞧出端倪,兩人便相視一笑,春暉便開脫道:“霍弟,話怎可如此說,你同唐侍郎遠征沙羅,又封爵又升官,建立不世功業,誰敢不給你面子呢?委實是他不能喝。”
李霍便道:“哥哥休要為他說話,眾人都喝的高高興興,獨他冷冷地,卻是什麼意思呢?退一萬步說,將來懷真妹妹嫁了他……難道他也是這般冷冷的?那妹妹豈不是要哭死了?我把話撂在這兒,縱然今兒他不肯賞臉喝這酒,等他們成親那日,卻也不能放過他。”
唐紹見李霍發怒,一喜,聽到說“成親那日”,胸口又發悶,便也笑說:“凌兄怕是對著我們才冷臉,對別人難道也如此?只恨我們臉面不夠大……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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