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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掃一眼,就認出是王浣溪。
小唐本以為王浣溪是來胡鬧的,然而若只是胡鬧,又怎會經過底下眾人的考核?故而才又叫她說幾句新羅語,不料她所說的,竟是那日在翻過大雪山的時候,當地土人所唱的讚頌他的民謠曲子。
小唐雖有些意外王浣溪的新羅語說的倒是不錯,應答也頗為機變,但畢竟識破她是女子,自忖閨閣中人只當好生留在內宅,她卻喬裝改扮,到禮部登堂入室,如此驚世駭俗,在小唐看來,自然是不成體統的。
何況身為譯者,最要緊的便是忠信原意,這“忠信”二字,卻又不僅是譯文的能力,而是為人的品格,倘若任用那奸詐不實之徒,只怕干係非同小可,鬧不好,便是國與國之間的紛爭糾葛了。
故而王浣溪以女子之身,女扮男裝已經是大為逾矩,冒名頂替更是涉及忠信品格,這在小唐看來,自然是處處也不能忍的。
只是小唐沒料到,王浣溪被他喝退出去,竟還有膽量回來,倒要看看她尚有何話說。
如今見王浣溪自曝身份,小唐便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會看穿,如何又要明知故犯?倘若不是我看破你的行跡,被別的任何一人看穿,你以為,這會是你一個人之事麼?”
王浣溪聽了這句,便緩緩抬頭,凝視小唐道:“我知道是我冒失了,若是事情敗露,只怕於義父身上有礙,然而卻也知道唐大人十分維護義父,因此才斗膽……”
小唐聞言,越發動怒,便忍著怒意,冷道:“自古有挾恩圖報,你這卻是恩將仇報之意了……你果然好生放肆。”
王浣溪看了他片刻,眼中便流下淚來,道:“小女自知道罪無可赦,只不過,當初家父入罪,我跟兄姐都成階下囚,後來承蒙義父相救,來到京中……自然知道義父品性高潔,只恨自己是一介女流,竟無以為報。”
小唐以為她要求饒,只冷漠不言。
誰知王浣溪拭了拭淚,又道:“姐姐曾勸我,只安心留在府中,一切聽憑義父主張便是最好,我本來也是這樣想法,更不敢異想天開,只是……因聽說禮部出了招賢榜文——浣溪年幼之時,有一名新羅女子為乳母,因此自小便會新羅語,於是心生此念;又因知道唐大人心胸見識,皆在常人之上,故而才斗膽前來一試,浣溪……不想一輩子只是罪臣之女,也不想庸庸碌碌嫁人度日罷了,倘若能盡微薄之力,做出一點事來,也不辜負義父相救之恩,或也可以為先父所犯的罪過贖罪一二……求唐大人體諒寬恕。”
王浣溪說罷,便俯身下去,以頭磕地。
小唐聽完這一席話,倒是略覺意外,見王浣溪伏在地上,他竟半晌無語。
頃刻,小唐才道:“好一番歪理邪說,只是本朝自古以來,便不曾有女子拋頭露面,何況在禮部!倘若容你如此,只怕為天下恥笑,你竟還敢在我跟前強辯?”
王浣溪道:“本朝雖不曾有女子在禮部,然而在平靖夫人之前,本朝也並不曾有過女將軍……大人……”
小唐見她竟又說出平靖夫人來,便道:“你竟敢自比平靖夫人?”
王浣溪又磕了一個頭,道:“浣溪自是不敢,只是想一盡綿力罷了,求大人體察。”
小唐默然無語,看了她半晌,終於說道:“今日之事,我只當從未發生過,也望你自省,收了這許多痴念邪說,若還有下回,或叫我知道你又作出什麼不何體統之舉,我必不會再行姑息!退下罷!”
王浣溪聽了這冷冷漠漠的一番話,那顆心才復又冰涼,因抬起頭來,含淚看了小唐半晌,終究抬手,匆匆挽起髮髻,踉蹌起身往外去了。
只待王浣溪出門,小唐才復抬眸看了一眼,此刻眼底的惱色卻退去大半,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憂慮沉思之色。
卻說王浣溪趔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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