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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眼總是亮晶晶地,烏黑而帶有晶石一般清澈的光。
這種光,像是會叫人失神。
瑞王定了定神,再度仔細打量無奇,見她仍是那種無邪而明顯討好的表情,倒真有點佞寵的風範了。
佞寵……那可是要不得的。
這個想法,讓瑞王清醒了幾分。
他清了清嗓子。
瑞王其實沒有喜歡看狗腿的愛好,但既然無奇如此主動,看看倒也無妨。
只是他還是矜持的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用掃射向傷處的眼神表示了自己的心意。
無奇立刻會意,她左顧右盼了會兒,把扇子遞給瑞王:「王爺勞駕。」
瑞王接了過去,想扔掉,卻又沒有。
他若有所思地看看那扇子,是很普通的附庸風雅的小摺扇,一邊兒是大朵的洛陽牡丹,奼紫嫣紅的滿面富貴,另一邊題著一首再熟悉不過的詩: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瑞王看著那四行詩,看了一遍後,不由自主地就低低地念了出聲。
無奇正退後兩步,大膽地坐在椅子上,撥開袍子檢看自己的傷。
聽到瑞王低低的念詩,她抬頭一看,見瑞王手中持著那把牡丹畫的扇子,因為字朝著他,那牡丹扇面自然就朝外了。
但那原先絕色天香美輪美奐的牡丹花繪,在瑞王的眉眼面前竟黯然失色起來。
無奇色迷心智,忍不住作死地說道:「叫我說,這詩也不對,應該是唯有王爺真國色,花……」
幸好還沒有完全地失去理智,在瑞王瞬間變得凌厲的目光中,無奇連連咳嗽了幾聲,急中生智道:「啊,這傷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眾所周知瑞王最恨人家拿他的容貌做文章,無奇真的是一戳一個準。
不過,也是她能耐,瑞王的那點子怒氣還沒來得及蓄積,又成功地給她引開了。
聽見她說「傷口」,瑞王忙低頭看向她的腿上,屋內的光影有些暗淡的,他不得不將扇子放在桌上,俯身看去。
其實無奇雖是拿傷來做擋箭牌,可倒也不是誇大其詞。
原來她的傷口早已經結痂,本在快速的痊癒之中,可因為她總是一刻不停地走來動去,那傷口雖在癒合,但結痂難免因為動作跟衣料的剮蹭而鬆動。
於是原本是很粗的痂痕,這一天下來,那些細碎的小結痂早隨之滑落,邊沿地方露出了可怕的粉紅色極嫩的新肉,靠近中間結痂的地方甚至隱隱紅腫起來,若是不小心碰到,恐怕就會再度斷裂或者破碎流血。
瑞王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你……混帳,你是怎麼弄的?」
他厲聲道:「不要命了?」
無奇正也為自己的傷處變得可怖而驚心,可突然間被瑞王訓斥了兩句,她發現……似乎有人比她更緊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原本自惜羽毛的驚恐擔憂忽然沒那麼濃烈了。
瑞王好像替她分走了大部分的恐懼,而她得以在他的驚懼之中安心。
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就彷彿有人替你操心的話,你自個兒就不必操十分的心,而可以心安理得甚至略帶愜意地享受別人的操心及關愛了。
無奇當然沒放肆到要享受瑞王對自己的「關愛」,但這一刻,無可諱言,她有點差不多的感覺。
但她不敢把這種感覺表示出來,更不敢讓瑞王發現。
於是她也哭唧唧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今天忙了點兒,沒顧上塗藥。」
說完後她從荷包裡把蔡流風給的那個小罐子拿出來:「王爺別擔心,塗上點就好了。」
瑞王見她俯身彎腰的要敷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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