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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秋浦洲,則更注重儺戲之典,因而聞名遠近, 每當有重大的儺戲出演, 必然人山人海,不僅是秋浦洲, 甚至皇都也有不少人特意前往賞玩。
過幾天就是中元節了, 按照歷來的規矩,秋浦洲自然也要辦一場盛大的儺戲「鬼盪」儀式。
優選的儺戲班子早就開始了排練,負責在前領舞的儺戲班子, 正是秋浦本地最具盛名的冠家班, 這天冠班主開了存放儺戲行頭的庫房,準備讓弟子們上了行頭演練一遍, 誰知才開啟門,就看到竟有一人靠在牆邊坐著,頭上戴著儺戲的鬼面具,像是睡著沒醒的樣子。
冠班主一看大怒,以為是哪個弟子昨晚上偷偷摸進來胡鬧……也許是喝醉了酒, 畢竟班中多是青年弟子,也常瞞著他出去喝酒乃至幹點不入流的勾當。
冠班主心中怒極,不由分說地上去抬腳就踹:「混帳東西,當這兒是什麼地方……」
這人抖了抖,並沒有起身,頭上戴著的猙獰鬼面具毫無表情,兩隻黑洞洞的眼睛看著更帶了幾分嘲諷。
冠班主以為此人醉的太過,又怒他居然還敢帶著儺戲的面具,實在是一種糟踐,當下便伸手想要將那面具摘下。
不料抬手一拉,異乎尋常的重。
本來這儺戲的面具是用柏楊或者酸棗木雕刻的,因為沉重,所以要用繩子或者布帶緊緊地固定在腦後。
冠班主因為生氣,也沒想就去給他解開,見提不起來,便再度用力!
不料這一下子,便出了事了!
這冠班主用力一揪之下,那儺戲的面具是給扯下來了,但與此同時也給提起來的,卻是底下那人的頭!
冠班主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只覺著手中沉甸甸的,可目光下移,自然看見了底下那人血呼啦擦空蕩蕩的脖頸子,看著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血的眼睛正詭異地注視著他。
冠班主眼睛發直,木訥地轉動目光看向手中所提之物,與此同時,原本被束縛在儺戲面具底下的那顆頭,終於緩緩地滑了出來,掉在地上!
那顆頭在地上打了幾個轉,面朝上地停了下來,臉被血染了半邊,兩隻眼睛卻直勾勾地向上瞪著。
冠班主暈了過去。
而在他身後門口處,本來想要來領行頭的眾弟子,也把這一幕看了個正著。
殺人案子,本來不是十分罕見,但這一件把儺戲班子牽扯在內,就有些奇怪了,可最奇怪的是死者的身份。
這死者,竟然本地的蔭廷侯府的管家!
蔭廷侯知道訊息後自然也驚怒非常,當下便命把冠家班上下所有人都捉拿歸案,嚴加審訊,找出真兇。
本地知府衙門礙於蔭廷侯的勢力,又且也知此事非同一般,所以也立刻派出了三班衙役,把冠家班整個封住,相關人等都拿在獄中詳細審問。
但不管如何詢問甚至用刑拷打,冠家班上下沒有肯招認自己殺人的。
至於那侯府的管家為什麼會出現在冠家班倒是清楚,——只因為冠家班名聲在外,蔭廷侯府的老太太也很是喜歡,所以想在下月中秋的時候請他們前去府內表演。
不過雖然侯府的面子很大,可冠班主卻沒有答應,這倒不是他們故意的。只因為他們這班子聲名遠播,早在開春之時,預約的人就絡繹不絕的,中秋三天,每天都排的滿滿的,難道要為了侯府而辭了這些早定好了的人家?
故而竟是不能從命了。
事實上在今日之前,這管事已經來過一回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來試圖勸說。
據冠班主所說,他知道此舉必然得罪侯府,所以特意叫人擺了一桌酒席招待管家,想讓他回去跟蔭廷侯好言好語地解釋一番。
兩人吃喝了半天,管家便說小解就走開了,後來就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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