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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蔡採石還是無奇, 亦或者身在秋浦的林森, 他們三人印象中的苗大人都是同樣的形象,雄壯威嚴, 身上有一種所向披靡勇而不懼的氣勢。
進清吏司後, 除了錢括,苗可鐫是罵他們最多的,但他們卻統一地對苗可鐫毫無任何的恨怨, 因為都看得出來, 苗大人嘴上罵的狠,實則是個並沒有惡意的人。
罵的狠, 無非是想要他們更爭氣些。
本來以為他們才進清吏司,日子才開始,將來給苗大人責罵的歲月慢悠悠地可長著呢。
哪裡想到,突然間毫無預兆的,所有就戛然而止。
那個看著好像是會從壯年一直罵到暮年, 從兩鬢烏青一直罵到滿頭斑白而精神絕不會減上一分一毫的苗大人……
沒了。
當看著他躺在棺木之中,臉已經不像是原先那樣黑煞了,他閉著雙眼,反而透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安詳」。
他不再生猛如初,也不會再暴跳如雷的罵人。
想到這個,無奇扶著棺木,還未低頭,眼淚已經湧了出來。
蔡採石在旁邊,也早就抬起衣袖遮住了臉。
猝不及防的訣別,最叫人難以承受。
錢括黑著臉,跟部內的人交接一切。
韋煒站在棺木邊上,乾瘦的臉皮像是在黃連的水裡泡過很久似的,帶著皺繃在臉上。
他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從老友到訣別,從憤怒到平靜,從悲傷到悲傷麻木。
這幾天,格外漫長的幾天,已經足夠他消化了。
足夠他從不能接受這個悲慘的事實,到最終木然地接受。
韋煒本來是不肯回來的。
他想給留在秋浦親自給苗可鐫報仇。
但吏部的人說:「韋大人現在的情形已經不適合留在秋浦,反而會添亂。吏部有令讓你即刻回京,蔡採石跟郝無奇會來接手。」
韋煒聽到最後,他改變了主意,接受了調令。
此時此刻,他看著無奇跟蔡採石,想起苗可鐫倒地的眼神。
韋煒走到兩人跟前,握住了無奇的手腕。
無奇抬頭,眼中的淚還在搖曳:「韋大人?」
韋煒盯著她:「你要答應我,答應我這一趟秋浦之行,一定要找到真兇。」
他的聲音很沙啞,跟以前的精明狡獪帶一點輕不同,沙啞而沉重:「當著老苗的面,我要你們答應。」
無奇看到他泛紅的雙眼,以及眼底的一點悲慘的厲色。
「我答應你,韋大人,」無奇深深呼吸,「我們當著苗大人的面起誓,一定會抓到真兇。讓苗大人……」
她慢慢地看向棺木之中的人,強命自己把眼淚逼回去:「讓苗大人、瞑目。」
這兩個字真是,好像脫口而出就成了形,砸在地上,發出了重重的一聲。
雖然在秋浦的時候,韋煒已經把案發經過跟林森柯其淳等說了幾遍,但今日他仍是儘量仔細、不厭其煩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跟無奇和蔡採石說了一遍。
那天,苗可鐫跟韋煒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秋浦,因為一早就發了吏部清吏司的公文前往秋浦府衙,所以知府衙門那邊早就知情,也早早地派了人出城迎接。
兩人被接到知府衙門,公文遞接後,楊知府在花廳親自接見了兩人。
知府大人好不容易盼了京城的人來,自覺著這燙手山芋總算丟出去了,所以對於苗可鐫跟韋煒格外的熱情,並邀他們就近住在府衙裡,房間都是現成準備好的。
為行事方便,比如隨時呼叫本地捕快之類,苗韋兩個便答應了。
他們頭一天去,安頓下來已經是晚間了,不適合外出調查。
於是,調了府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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