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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夫人大笑起來。
且說無奇跟春日來到外間,無奇便忙問她:「王爺怎麼樣了你知不知情?」
春日往後,在欄杆上靠住了:「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無奇道:「這還用問,你聽聽那些傳言,什麼殺頭之類,何其可怕?我當然是擔心。」
春日問:「有多擔心?」
無奇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話?我擔心就罷了,怎麼還要這麼問?」
春日瞅著她:「你要是跟那些不知情的人似的有口無心隨便問問,那我可以告訴你,就像是老太太說的,王爺確實並沒有性命之憂,你不用憂慮。」
無奇覺著這說法有些怪:「我、我當然不是那些不知情有口無心的人了,我知道王爺是因為我開罪了皇上,是真擔心他。」
春日問道:「既然這樣,那你覺著王爺對你怎麼樣?」
無奇怔了怔:「王爺對我自然是很好。」
「有多好?」
「呃……」無奇抓抓耳朵,不知該怎麼回答:「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麼?你不也是知道的嘛。」
「我當然知道,只是怕你不知道。」
「你、你怎麼像是跟我打啞謎呢?」
春日看了看無奇:「我不是跟你打啞謎,我只是不想你自欺欺人。我知道我若問下去,你無非是要跟我說,你感激王爺,怕他出事對嗎?」
對上她凝視的眸子,無奇嚥了口唾沫:「呃,是、是啊。」
春日道:「但王爺要的不是你的感激。這個你難道不知道?」
無奇張了張嘴,忽然有點不安地往旁邊走開了幾步。
欄杆外有樹叢秋菊,有紫色濃稠的,也有紅色如血的,有的已經開放,有的含苞欲放,還有的只是很小的一點花骨朵,飽滿地挺立在枝頭。
無奇打量著花叢,心頭一亂。
她不想說這個話題。
其實無奇知道。
瑞王對她,可謂用心良苦。
瑞王跟蔡流風不同,蔡流風的好是一如既往的,就如同和風細雨,默默不驚,所以無奇並沒有跳脫出去體察到蔡流風的別有用心。
但瑞王的好是突如其來的,就像是晴天之中突然雷霆暴雨。
她沒有辦法不去留意。
若說以前還可以矇混過去,並不多想,但從瑞王假扮明朗到了她身邊,就不對了。
尤其在無奇窺破他的身份之後,他那種種的殷勤小意,不拘一格的縱容寵慣,言語舉止之中時而流露出來的歡喜……簡直令人駭然驚心。
等到在斷龍崖上他為了郝四方不惜性命,她已經……
滿心震撼,震撼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這其中,顯然不是一個輕飄飄的「感激」所能形容的。
可是春日當面如此問她。
無奇卻不知怎麼面對。
她又不是傻子,她能感覺、也能看見瑞王對她的不一樣。
而且瑞王的所作所為,也著實地撼動了她。
但這又能如何呢?他可是瑞王爺,而她……沒有當什麼王妃的資格,也不想去當這個王妃。
在她夢中的那個時代,門第已經不是那麼很重要的東西了,但最主要的是,在那時候,王朝已經式微。
所謂的鳳子龍孫,逐漸凋零,如那句詩所說,——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而且在那個時代,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抗腐朽的舊體制,已經是大勢所趨,很多青年亦敢於如此。
但這僅限於在「那個時代」。
如果現在她敢振臂一呼,招呼大家不要理會什麼封建家長之類的話,恐怕會被視作妖異之輩,烈火焚之豬籠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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