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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所以他們才會對阿渝的身份缺乏認識,按理講國內的團伙應該對目標人物的底細很清楚才對。”
“而且他們一定還查到了阿渝的新姑父……哦,就是你的繼父的資訊,否則不會投鼠忌器。”沈硯行又補充了一句,然後問道,“阿渝是不是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六七分罷。”葉銳淵仔細想了想印象中的母親,“不過氣質不像,我媽是傻大膽,阿渝是真白兔。”
要不然怎麼一個會沒頭沒腦的就撞進那個土匪窩裡去,另一個倒是什麼都看得明白,就是沒什麼脾氣,只有急了才懂咬人,被坑了幾年才肯認清現實說分手。
沈硯行不尷不尬的笑了兩聲,心裡想道,也不知能不能狐假虎威借一下這位新姑父的勢,讓老辜那邊的調查有所進展。
但他到底沒有問出來,只是想著辜俸清說不定早就這麼幹了。
這樣想著他就掛了電話,手機還沒安靜多久,大約是葉佳妤剛剛到家給他發了資訊之後,就又響起了鈴聲來。
電話那頭正是他剛才還想起的有好多天沒見了的辜俸清,他的聲音很著急,甚至有些氣急敗壞,“沈二,他們又動手了,就在省博,一件叫聖主得賢臣頌筆筒的文物失竊了!和之前方鶴案丟失文物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樣,都是用了障眼法偷樑換柱,手段極高明!”
沈硯行一聽他這話,心裡頓時就打了個突,又來了,他們好像是在跟他玩遊戲,任何一件丟失的文物,都和他有關係。
清康熙聖主得賢頌筆筒,正是他在遇見穆牧那年在考古工地和父親一起挖掘出來的一件陪葬品。
第65章
省博一件日前剛從展區回收入庫的清康熙聖主得賢頌筆筒在文保人員取出進行例行維護時, 被突然發現手感不對,緊接著就被發覺已經不是之前那件真品。
作假的手法極其粗劣, 掂在手裡比真品輕了幾乎四分之一的重量,別說是在博物館這種研究員遍地的地方, 即便是在外面,對陶瓷稍有鑑別知識的人都能輕易鑑定出真偽。
這件聖主得賢頌筆筒並不是世間僅存,省博這一件也並不是什麼宮廷御用之物, 它原本的主人,只是一個家境十分殷實的書香門第的家主, 生前是個四品官員。
《聖主得賢頌》是西漢時著名的四川才子王褒歌頌當時的漢宣帝劉洵禮賢下士,全國人才都能得以重用各安其位所作, 也正因為這篇文章,王褒被皇帝留京重用, 就任部級高官。
到了康熙年間, 因為皇帝重視漢學, 所以文房用具的行當極其繁榮, 其中筆筒尤為出色, 官窯和民窯都有大量生產, 這篇歌功頌德的文章就被景德鎮的窯工們刻到了筆筒上去。
沈硯行陰沉著臉,坐在省博的館長梁騫對面,盯著面前仿造技巧十分拙劣的筆筒久久不語。
“梁伯伯,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他伸手將面前的贗品拿起來, 看見文章結尾那釉裡紅的“康熙傳古”篆體印, 只覺得一陣目眩。
梁騫的頭髮似乎比之前見到的又白了一些, 他滿面愁容,眉間的“川”字愈發深刻,“已經報警了,但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騷亂,沒有對外公佈,只能是無限期的停展這一件展品了。”
他說罷嘆了口氣,雖然沒有對外公佈,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瞞住的,不過是普通民眾罷了。
沈硯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好又沉默了下去,抿著唇,也不知在出什麼神。
“硯行啊……”梁騫伸手託了託眼鏡,關切的喊了他一聲。
但他似乎又有些猶豫,沈硯行抬起頭來看他,見到他欲言又止,又忍不住笑了,“您有什麼話就直說罷。”
梁騫咳了兩聲清清嗓子,“是這樣,我聽你爸爸說這段時間感覺你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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