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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的哭聲……餘錦年卻退出來,站在一旁愣愣地看著。
“我沒想殺她。”季鴻閉了閉眼,聽到身旁少年低聲道,“我想做氣管切開。切開氣道以後,插根葦管,向裡通氣……”
季鴻聽不懂所謂氣管切開是何種方法,但是聯想到方才少年舉措,隱隱地也能猜中一二,又不由對他的大膽想法而驚愕,當世敢提出“縫骨縫皮”的唯有他一人,如今又說要切開氣道,簡直是驚世駭俗。
餘錦年眼神微黯,說到一半便停下了,自嘲道:“算了,便是切開,也不過是徒增痛苦而已。”
他心裡知道,二孃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抵不住切開氣道所造成的損傷,若是放在前世,萬事俱備,他或許還能一試,然而眼下這種狀況,談何容易,即便是做了有創搶救,對二孃來說卻與催命符無異。
季鴻短暫思索,立時皺眉,道:“我知你腹中有千萬種濟世救人之良方。但切開氣道這種話,以後莫要提,也不要去試。”
此法若是成了,少年會被人捧作神醫下凡,那是皆大歡喜,可一旦有一次失誤,他就會淪為諸人唾棄的殺人罪犯,枷鎖加身。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願餘錦年去用這般危險的法子。
不知少年聽沒聽進去,但倒沒有反駁,反而低聲“嗯”地應下。
看著羅謙救急的手段都一股腦地用在二孃身上,餘錦年突然覺得身心麻木,眼前湧動的人頭像是一尊尊木偶,失了線般的四處奔走。他想起養父遇刺倒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面,他臥在病床上,看著門外亂糟糟一片,卻什麼都做不了。
重獲新生後,他自以為可以挽救一切,結果到頭來,還是什麼忙都幫不上。
有人嘶喊了聲:“娘——!”
餘錦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本就是攜傷逞強,前一刻還燒得迷迷糊糊,後一刻就趕來看二孃,算是強撐著一股勁兒,又執拗著不肯讓人扶,直到他倒下,被季鴻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的瞬間,季鴻才發現他後背溼透了,既有冷汗,也有微微滲出的血色。
將少年放回床上,著人重新給他上藥包紮,期間他一動未動,纖細的睫毛卻被沿著眼皮留下來的冷汗壓彎,許是情緒大起大落所致,剛包紮好,他就又燒起來,睡沉了連季鴻都叫不醒。
外頭一片倉皇,過了會,段明敲敲門跟進來,黯然道:“……走了,沒熬過來。就在剛才。”
窗外天光乍亮,霧色迷濛,窗柩被這兩日的雨水溼透,散發出陳舊的草木腐氣,一張絲網沉沉地綴在角落,一圈一圈,卻獨獨不見蛛娘。
“辦穩妥些。”閉目靜默良久,季鴻道,他側坐在床沿,被下搭著餘錦年的手,十指交錯,一半無力,一半修長。
木死了,變成窗;蛛死了,結成網。唯有人死了,什麼都留不下。
季鴻深有體會。
——
但無論如何感慨,眼下最要緊的事是要將二孃妥善安葬,清歡抱著穗穗,守著靈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碗麵館沒了能主事的人,只有季鴻帶著人前後安排。
陰陽先生進了門,立即開書訃白,親做寶幡,剪歲數紙。
歲數紙是一束白紙條兒,有多少歲就剪多少條,走的是男子,則紙條尾巴剪尖形,若是女子,則剪成開翅。陰陽先生口中唸唸有詞,整整齊齊剪了三十多條歲數紙,紮成一束,用竿挑在頂上,插立在一碗麵館門前,以昭告四鄰,這戶有白事要辦。
最後在靈柩前點上一盞長明燈,如此好一番動作,讓人徹徹底底地相信,二孃是真的去了。
他們無意大操大辦,二孃又沒有什麼親戚,只幾家關係好的近鄰來弔唁了一番,也都感嘆二孃命苦。
餘錦年醒醒睡睡足有兩日,最亂的時候,他燒得渾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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