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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製的長嘴酒器擦拭得閃閃發亮,壺蓋上還鑲著一顆鮮紅如血的寶石,高臺簷尖上,一盞盞琉璃燈映得眾人臉上五彩斑斕。雪俏探手取來酒壺,二話不說,仰頭灌了兩壺猛酒,酒液順著嘴角濡溼了她胸前的衣襟,本就薄透的羅裙更是緊緊貼住了肌膚。
“雪俏姑娘真是好酒量啊!”那男人揚手搭在雪俏肩上,將她往懷裡一攬,他似是高興了,滿面油紅,於是揮揮手令家丁鬆開了清歡,啐道,“掃興的東西,滾吧!”便將飲空的酒器往她懷裡一扔,摟著雪俏搖搖晃晃地向房裡行去。
酒是溫過的,銀酒壺尚有餘溫,清歡抱著它站在原處,望著雪俏的背影就這樣怔住了。
一整個晚上,她守在那間房外,聽到房裡的動靜,先是好言相哄,漸漸地酒氣上頭就沒了耐心,至後半段,更是婊子、賤人,汙言穢語接而兩三,似乎還動起了手,因她聽見了清脆的掌摑的聲音,和一聲雪俏的痛呼。反反覆覆,斷斷續續,彷彿是一個沒有盡頭的噩夢。
她抬頭望著屋簷上的琉璃燈,她曾經以為那就是世上最好看的東西了,此刻卻覺得它們閃著光,亮得扭曲怪狀。
不知多久,門終於開啟了。雪俏走出來,似乎沒想到清歡會候在門外,驚愣了片刻,隨後又溫婉地笑起來,道:“走罷,回去罷。”
清歡抬頭看她,大驚道:“姐姐,你的臉……”
“嗯?”雪俏抬手摸了一下,摸到手指上全是血,卻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她擦了擦,反而還很高興地說,“挺好的,不是嗎?”她撕下一片衣裳,系在面上,遮住了傷痕。
“可是……”臉被劃了個那麼長的道子,以後要怎麼辦,雪俏該怎麼在倚翠閣活下去?清歡越想越害怕,眼眶一熱,哭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打他那一下的。我們快去醫堂,肯定不會留下疤的——”
“清歡。”雪俏回頭來,側耳聽了聽,“聽見鑼鼓聲了麼,今日河街上有夜市,去看看罷,挺熱鬧的。哭什麼,哭了就不好看了。”
她今天好反常,雪俏很少笑的——雪如何俏,她正是如雪花那樣有一點點冷,又有一點點清秀,所以才取花名兒叫雪俏。
“……”清歡垂著頭,仍是豆大的淚珠一個接一個掉,她默默跟在雪俏身後,不知道要說什麼。一個錯神,她彷彿看到雪俏衣中有一道亮光閃過去了,迅速地隱於袖中。她抬頭看了看雪俏,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不緊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到了街市上,當真是熱鬧的目不暇接。
雪俏好大方,與她買了珍珠簪花和木鐲,又買了繡詩文的手絹,一把絹羅傘和一套葉子牌,都是清歡整日唸叨,卻沒錢買的玩意兒。
只是此刻清歡卻沒有心思遊玩。
“這個喜不喜歡?”雪俏將一隻步搖比在她髮髻上,“好像顏色俗氣了一些。”
清歡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張口道:“雪俏姐姐,你走罷!”
雪俏愣了會,又笑道:“……胡說甚麼?”
清歡道:“你快走罷,這裡人最多,今夜城門也不會關,你現在跑出去,說不定就能跑掉!”
“我能往哪裡去,怎麼,你也吃醉酒了麼?”雪俏笑道。
清歡看著她,倏忽往她身上一撲,伸手從她袖中摸出一物來——竟是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上面沾著一點血色,或許就是劃破她臉的那把。清歡原只是猜測雪俏藏起來的是不是匕首,可眼下真的確認了,又覺得不敢置信。
她為什麼要偷人家的匕首,她拿了匕首要做什麼?
雪俏想離開倚翠閣想了很多年。她為此拼命地攢錢,為了攢錢而活著,最後卻發現她是永遠不可能給自己贖身的;她又想過逃跑,身邊卻被綁住了一個無辜的小娘;後來有個鄭牙人發了橫財說要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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