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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他揚開唇角:“季軍師,同喜!”他撒了撒遠去的段明,笑裡多添上幾分狡黠,“季軍師又有什麼好主意?”
季鴻異常平靜:“沒你的事。殺個人。”
一個又一個的傷兵抬進來,血肉模糊地躺在帳子裡哀嚎,餘錦年都來不及辨清究竟誰是誰。之前都打的太輕巧,這回是真刀真槍與燕昶那裝備精良的側翼軍遇上了,餘錦年這才第一次見了戰爭的殘酷。兩軍相遇,沒人把敵軍當人看了,刀斧砍在身上,就像是屠夫剁肉,狠極了。
一盆盆的熱水和烈酒,澆得帳中痛嚎陣陣,酒不夠了就熬蔥水,熬得整個帳子蔥氣熏天,但就是這般在傷口上生澆的痛,也擋不住士兵們打了勝仗的豪邁激情。
他帶著蘇亭,一邊給人縫合,一邊聽這皮開肉綻的小兵講在戰場上是如何的暢快淋漓,打得那些狗賊血花四濺。
也有不行了的,整條手臂只餘一點筋皮連著,身上戳了幾個窟窿,白花花的骨頭從身子裡戳出來,血都流盡了,餘錦年按了這兒就按不住那兒,血崩似的流,連蘇亭都看出他不行了。
臨死前想喝口熱的暖暖,消毒用的烈酒從嘴裡倒進去,又從鼻孔中嗆出來,咽不下去了。
撫州大捷的喜悅只是短暫的一刻,擺在餘錦年面前的卻是長久的無能為力的傷痛,是近可觸及的死亡。燕昶挑起的這場戰爭,將有數萬人家破人亡,無數孩童失去他們的父親,成千上萬的妻子失去他們的丈夫。
戰線越往前推進,戰況越是激烈,死人只是最尋常不過的場景。
天氣入了秋,早就過了月夕日和重陽節,約莫著京中該落葉了,南方卻還是鬱鬱蔥蔥的一團。閔雪飛打回了凌昌城,城中多水多花,一簇簇的木槿擁在水邊,朝開暮落,淡紫粉白,如今也都迸上了紅,似泣血的斑痕。
凌昌是座雅城,古往今來出了多少翰林學士、墨客騷人,城中薈萃坊的酒肆牆壁上,還留著諸多詩句,時下也都雅不起來了,只餘滿目瘡痍。木槿花溪被錚錚鐵騎踏成一地碎紅,沖天的煞氣盤繞在人的頭頂,烏泱泱地壓著半邊燒紅的晚霞。
凌昌計程車族豪紳被驚破了膽子,紛紛屯糧聚財,躲在家中閉門不出。燕昶的越字旗頹喪地倒在路邊,被燒得只剩下個半邊。街上除了清理殘局計程車兵,和巡城噠噠的馬蹄,就只有一夥穿著清藍色醫褂的醫士,在滿大街地收拾傷兵。
一個臉頰被炸了半邊的傷兵用一隻血肉模糊的手攥著餘錦年,掙扎著把腰上的銘牌塞過去,他一邊大口大口地吐血,一邊聲嘶力竭:“改嫁……讓她改嫁……”
餘錦年才握住了銘牌,救也救不及,他就睜著眼去了,半拉手掌抹在餘錦年的襟子前,泥混著肉,拖下來長長的一條血痕,死不瞑目。
打了勝仗尚且如此,吃了敗仗的又該如何?
……若再有一次,餘錦年是打死也不下戰場了。
燕昶自恃數十萬大軍,南方十三郡的兵力都被他吞了個七七八八,戰線從東邊沿海拉到中原沐陽,野心太大了,殊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西行的戰線被閔霽橫來一刀,在凌昌咔嚓一下,當中截了,西翼五萬兵馬被困在沐陽寸步難行,成了閔雪飛的俘虜。
燕昶只得率兵往東,走仲陵,仲陵是南方數一數二的大城,城高池深,城中風物繁華,堪比夏京。仲陵往北,就是江,過了江,就直搗大夏江北平原腹地,直指夏京衛城。
再不濟,退回仲陵城中,也能與北朝天子劃江而治。
周鳳進了大帳,先一腳把餘旭踹出去,再劈手奪下主將手裡的冷酒,接著便盤腿而坐,捧出一大盒艾絨出來,往指粗的竹管裡密密實實地塞。燕昶仰頭看著掛在對面的“去疾”劍,周鳳低頭給他燻肩膀,熟門熟路。
燕昶直著眼,像是要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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