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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當著你媽面叫你名字，不禮貌。」

「你平時叫我名字禮貌嗎？」

紀禮嚥了下口水，慢吞吞道：「我覺得挺禮貌的呀。」

徐初延：……

合著她還有更不禮貌的呢。

出了餐廳，兩個人並排走在路邊，紀禮看他一眼，「其實不用送，我這條路都走習慣了。」

徐初延掏了下口袋，捏出兩塊糖，一塊薄荷味塞自己嘴裡，另一塊遞給紀禮，紀禮猶豫了下，接了，扔進嘴裡，才發現是檸檬味的。

「跟他們坐在一塊，沒什麼意思，還不如陪你走走。」徐初延走得慢，紀禮能看到他兩條長腿走一步是她兩步，但他還是每次只走半步。

「那你一會別回去了。」

「不回去去哪？我帶你去玩？」徐初延笑著說完，紀禮無語看他，還真是知子莫若母，徐媽媽說的是對的。

很快，徐初延就認真道：「我開玩笑的。」

紀禮收回瞪著他的眼神。

兩個人走的慢，但不消片刻就到家了，紀禮站在家門口，徐初延對她說：「明天有空嗎？」

「明天要在家做事。」紀禮認真說，徐初延有些失望，「那好吧。」

紀禮點頭，推門的時候，跟他說：「周愷的事情，謝謝你。」

「謝我？就口頭？」徐初延撐著門，沖她不懷好意笑。

紀禮看他心情不錯，沉默一瞬，突然問他：「你到底為什麼退役？」

徐初延笑容瞬間收斂了。

他頭頂是皓皓明月，眼裡是坦蕩星河，唯獨對她的神色，卻沒有淡定，他放下手，紀禮抿唇，對他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你別玩太晚，早點休息。」紀禮立馬關上門，心跳到嗓子眼了，她怎麼能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他肯定很傷心，被人撕開傷口一般。

紀禮咬唇，呼了好幾口氣，最後還是開了門，卻發現徐初延已經不在門口。

街頭街尾被燈照亮，沒有一個人影。

他可能生氣了，或者是難過了，紀禮覺得他不是會吃違禁藥上場的人，景哥是俱樂部的老闆，對他也沒有生氣的態度，肯定是哪裡不對勁的。

如果他沒有退役，而是提供證據給檢委會，或者是繼續妥協，並不會這麼嚴重。

從來要強的他，怎麼會在這種關頭放棄？

紀禮拉上門，她和徐初延才幾個月，她就忍不住問這種話題，不是在雷區瘋狂踩雷嗎？

她煩躁的不行，一晚上沒睡好。

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了，凌驍給她打的，說是今天專案先不交，紀禮悶聲應了一句，看來今天不用忙活了。

於是她掛了電話，又躺回去了，結果又來一個電話，她一把接過，看到上面顯示的微信電話，稍微蹙眉，猶豫一瞬。

剛接起，柳清就在那頭說：「吃午飯了嗎？下午去果園嗎？」

「果園？」紀禮抓了把頭髮，才發現已經快中午了，柳清在那邊吵著，「對呀，今天天氣不錯，我朋友家開了個農家樂果園，可以自助，想摘什麼就摘什麼。」

紀禮下床，下意識開電腦，很快反應過來，轉身去衛生間了。

「去不去啊？」柳清催促她，紀禮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利索道：「去。」

「那行，一會你發地址，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紀禮心不在焉洗漱，徐初延一晚上加一上午沒發訊息過來，看來是真生氣了。

她穿件橘色的連衣裙，太陽還挺大的，她也沒心情化妝，在廣場上等了一會，她看著四周，不知道徐初延會不會路過。

不過他每天是餐廳和酒廠的，估計也沒空出來閒逛。

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