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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冷漠。

「那你後來幹嘛追求我？」她的聲音裡不易察覺的帶了幾分嬌氣。

於楊說：「那次在餐廳遇到你相親，我才確定自己確實對你有好感。」

「可你那個時候好冷淡！根本不聯絡我！」莊佳皺起眉控訴。她還記得，於楊打電話問她相不相親，之後就沒音訊了，差不多一個多月都沒聯絡她。

於楊聽出她語氣裡的埋怨，不禁失笑：「大小姐，我也是需要試探的，如果不能確定你心裡的想法，我總不能死纏爛打，浪費兩個人的時間吧。」

「追女孩子怎麼能叫浪費時間呢？」莊佳對於楊的觀點很不認同，撇撇嘴道，「說不定人家就喜歡你死纏爛打……」

「那是因為你喜歡，如果你不喜歡，只會感到無比厭煩。」於楊的腳步頓了頓，「可我不想被你厭煩。」

第1329章

莊佳抿抿唇，問：「你是怎麼確定我的心意的？」

「陪你相親那幾次，你對我的態度……有些不一樣。」於楊斟酌著字眼。

莊佳立即好奇的問：「怎麼不一樣？」

「很多方面吧……變得容易臉紅，偶爾會偷看我，笑的時候如果看見我，會不知覺的調整笑聲，變得很含蓄……」

莊佳聽得一張臉全黑了，沒好氣道：「那個時候你看我是不是就像看個傻子一樣？」

於楊低笑出聲，「不會，我覺得很可愛。」

「哼。」莊佳在他脖子上咬了下。

末了，想起他們倆還在冷戰中，且自己這種行為實在幼稚可笑，便默默鬆了嘴……

「其實我猶豫過很久。」於楊微不可聞的輕嘆一口氣，「就像你說的，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陪你，生活圈子和你平時接觸的也截然不同，我要考慮這段感情能否經營出結果，也要考慮自己有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滿足你對愛情，對生活，還有對婚姻的憧憬……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樣的，至少我不喜歡做不會有結果的事。」

莊佳輕撇嘴角，幽幽說道：「可是很多事情，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會沒結果？」

「試一試，合則聚，不合則散，然後再去試下一個？」於楊淡淡笑了笑，「感情的投入，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如果試錯了，必然會有人受傷，不管受傷的人是自己還是對方，都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而我喜歡生活簡單一點。」

莊佳悶不吭聲聽著，挑剔這些「甜言蜜語」一點都不甜，彷彿他選擇她，完全是圖省事。

於楊大約累了，步履略顯遲滯，呼吸聲有些許重。

他繼續說：「晉升的申請書已經提交上去了，升職後是高階檢事，相對會空閒些，假期福利也會多一些……你說過不喜歡和你太像的人，所以生活圈子不同，也沒有關係，興趣愛好不一樣，後天可以慢慢培養……」

莊佳輕聲打斷他：「休息一會兒吧。」

於楊聽了，走到臺階平臺處停住腳步，將莊佳放下來。

他的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水，沿著面頰往下滑落，而眼眸深黑銳利，喉結頷動，靜默站在她面前有種說不出的性感……這大概是所謂的男人味吧。

莊佳不知不覺又有些心跳加速，默默移開目光，從包裡找出紙巾，幫他擦汗。

仰著頭，高抬手臂，一小會兒就覺得累。

他配合的微微俯身。

低一些。

再低一些……

離得太近，氣氛隱隱起了變化。

「佳佳。」

「嗯？」

於楊盯著她的眼睛，嗓音低啞：「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

莊佳的腦袋嗡了下，呆呆看著他，分不清這句話究竟是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