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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目光落在司徒衍臉上。

司徒老先生對司徒衍道：「你進來。」

門外的人都不明所以，司徒衍微愣，跟老先生一起走進病房。

老夫人躺在病床上，人是醒的，眼睛卻是緊閉著的，像個任性又頑劣的孩子，不願意認清現實世界。

「媽，您感覺好點沒有？」司徒衍低聲問。

老夫人抿著唇，半晌，對司徒衍說：「給月薇再請位律師。」

司徒衍愕然，「您還要管她？！剛才在法院，您聽得不夠清楚嗎？她做這些，全是為了陷害紫紫！她的心太狠了！」

「再狠也是總統府教出來的！」老夫人的眼角猛然睜開，利箭般凌厲射向司徒衍，「她住進總統府時才幾歲？是我，也是你，是我們每個人把她當公主捧著，偏又不分！所以她才會變成這樣！」

司徒衍覺得話不能這麼說，他們對寧月薇的好，不能成為寧月薇作惡的理由。

可是看著老夫人痛心的神情，他難以開口。

眼淚湧出，老夫人老淚縱橫。

她是真心疼啊。

寧月薇接到身邊時，才那麼丁點兒小，白白淨淨的可愛女娃兒，琴棋書畫樣樣都學，從小乖得不得了，怎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十幾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得清的。

老夫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聲音落下來，沙啞說道：

老夫人心灰意冷，說完這些話，再次閉上了眼睛。

司徒衍便明白，老夫人這是要把寧月薇攆出去了。

發生了這些事，不可能容得下她，只不過，到底是自己身邊長大的孩子，真要讓總統府去對付寧月薇，老夫人狠不下心來，所以連人帶行李扔出去，從此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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