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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想回應他,可是不知怎麼,聽著他一聲一聲呼喚她,心頭泛起異樣的情緒,她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兩人離得並不算遠,皮特張望了一陣,很快發現樹旁的白薇。
他跑過去,將白薇摟進懷裡,語氣無奈的道:「我的甜心,喊你半天了,怎麼不應一聲?差點要報警了……」
白薇的腦袋翁了一下,有些話脫口而出:「不許這樣叫我。」
他輕笑,「怎麼,覺得難為情麼?別怕,這裡沒人認識我們。」
白薇沒說話,她慢慢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自己更緊密的埋進他懷裡,只覺得心裡莫名發酸,難過得厲害……
……
夜裡,她又夢見了那段綠草如茵的河堤。
她的貓在前面跑,她在後面追,突然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扭頭望去,看見他站在稀稀拉拉的樹林裡,鮮綠的枝葉篩落金燦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映入他眼裡……他的眼睛真漂亮,那麼黑,又那麼亮。
可他是誰呢?
她怔怔望著他。
夢裡的他笑容放肆,語調亦是漫不經心的慵懶,說:「你是故意的,非得逼我喊你甜心,你才肯理我。」
然後,白薇醒了。
她看著枕邊的人,腦海中似紗幔被掀開,前塵往事一起浮現心頭,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鹹澀的味道。
微顫的手,一點一點撫上他的面龐,尋找記憶裡的痕跡。
他瘦了,也老了……
眼角有了皺紋,兩鬢生出許多白髮……
他這個年紀,本不該長出白頭髮。
他是她珍藏在心底的少年,應該迎著風笑得肆意張揚,而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該,真的不該……
慕子川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白薇無聲的流著淚。
「你怎麼那麼傻?」她輕聲說,「我不能禍害你,你去找別的姑娘吧。」
第1418章 抱抱我吧
命運開了個玩笑,讓她記住了那時的微風和綠草,唯獨記不住他。
她變成一個殘缺不全的人,或許不會像母親那樣嚴重,可是殘缺永遠在,遺憾永遠在,她是累贅。
昏沉沉的光線裡,慕子川靜靜看著白薇,片刻後,伸手擦她臉上的眼淚,「你忘了不是還有我嗎?我記性好,不會忘的。」
她聞言哽咽:「子川,你抱抱我吧。」
他俯身過來,親吻她的淚水,與她十指緊扣。
柔軟的掌心相貼,溫熱,悸動,彷彿心意也相連在一起。
她熱情的回吻他。
拋開了所有羞澀與膽怯,流著眼淚,急切而渴望吻著他,唯恐下一刻重回無盡迷霧,從此再也不見天日。
不知不覺脫了衣服,彼此親吻著,索取著,放縱著快樂,最後一齊陷入那癲狂的律動。
肌膚相親讓愛意濃烈而甜蜜,甜蜜裡卻交織著悲情。
眼淚很快朦朧了視線,不知是身體上過於強烈的刺激,亦或是心中對他的貪戀不捨,那些鹹澀的液體始終流個不停。
她努力的睜著眼睛,想要看清楚,想要記住這一刻,記住這一切……
記住他微皺的眉頭,記住他深情的眼眸,記住他額頭的汗水,緊繃的手臂……還有他與她身體相融的溫度。
不想忘。
真的不想忘啊……
抵達巔峰的那一刻,他重重壓在她身上,低聲嘆:「我愛你。」
嘴唇貼了貼她的肩頸處的瓷白肌膚,嗓音更低的喃喃:「我愛你……我愛你……」
……
早晨,白薇醒過來,看見自己光裸的身體,與暖昧的痕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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