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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直叫人扼腕嘆息。
溫涼的水漫上鼻翼,嗆得音晚腦子發沉,她半闔雙目幾乎快要暈過去,忽然肩上一緊,被人拽住衣領提溜了出去。
耶勒渾身濕透了,織金緞袍緊貼在身上,臉上冒著森森寒氣,將音晚扶到石凳上坐正,毫不留情地捶了一下她的後背,她咳嗽著噴出一口水。
這滋味實在太難受了,鼻子連著喉嚨一線酸澀發脹,弓腰低頭,細碎的水珠從嘴裡、鼻孔裡滴滴答答落下來。
侍女們聞聲趕過來,大約是耶勒的臉色太過駭人,她們皆圍在石亭外觀望,不敢貿然上前。
青狄撥開人群小跑過來,抽出帕子要給音晚擦臉,被耶勒冷聲喝道:「不準給她擦!」
青狄的手顫了顫,被音晚輕輕拂開。
她渾身都濕漉漉的,睫毛上沾滿了密匝匝的水珠,連看人都模糊,乾脆平開手掌抹一把臉,瑟縮了下身子,連打好幾個噴嚏。
耶勒臉上戾氣畢現,陰惻惻盯著她,從嘴縫裡擠出幾個字:「好玩嗎?」
「不好玩。」音晚喟然嘆道:「我不會水,這樣很難受。可是舅舅要的東西我不能給,我又實在太想要自由,唯有這樣。您若覺得不解氣,我可以多跳幾回。」
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耶勒一口氣梗在心頭,叫她氣得眼冒金星,險些背過氣去,他抬手指了指她,闊步向外走,瞥了眼唯唯諾諾的侍女們,沒好氣道:「站著幹什麼?還用我教你們?去備暖爐、熱水、薑湯!」
侍女們瞬間做鳥獸散。
音晚這一跳雖未見得把難題解決,到底換了幾日清靜,耶勒沒有再來為難她。
是夜,烏雲蔽月。耶勒正在屋內猛灌烈酒,案几上東倒西歪著三四個酒盅,但他面上不帶半點醺色,是以酒入愁腸愁更愁。
正愁得不能自已,門「吱呦」一聲被從外面推開了。
穆罕爾王一襲青衫挺秀,斜探進只腦袋,幽幽嘆道:「唉,我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堂堂耶勒可汗為情所傷的模樣。」
耶勒眼皮都沒抬:「你不是走了嗎?」
「我這不是想著臨行前來向你告個別嗎?」他笑眯眯走進來,帶了點幸災樂禍:「我聽說你把人家逼得都跳湖了?」
「滾!」
穆罕爾王就跟沒聽見似的,圍著他轉了一圈,摸著祁陽石插屏,欣賞著耶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正色道:「這個事其實很好辦。」
耶勒拿開酒盅,抬頭看他。
「她一個孤弱女子,掌控在你的手裡,你要拿她怎麼樣不行?她若是不從,你就用孩子要挾她,到時候,別說伺候枕蓆了,你就是讓她陪你玩各種花樣她也反抗不得。」
耶勒冷睨他。
穆罕爾王柳眉彎彎,笑得無害:「自然,這是單純貪享美色的法子。趁著如今大好局面,你可以使勁玩她,等到玩膩了,把她送回長安,重重禮教之下,料想她也不敢說什麼。」
耶勒把酒盅擲到地上,徹底翻臉:「你給我滾。」
穆罕爾王舔著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懂了,你不是貪享美色,你是動了真心。若你是真心愛她,那便不能不在乎她的感受,畢竟『真心』二字是不能用貪慾來褻瀆的。」
耶勒低著頭靜默良久,忽地問:「誰讓你來的?」
穆罕爾王哈哈大笑:「你終於問了,可算憋死我了。我告訴你——」他湊近,一臉神秘莫測:「是蘇夫人讓我來的。」
耶勒復又低下頭。
穆罕爾王語重心長道:「你看,你這點心思其實大家都看出來了,只不過都沒有點破,想給你留點臉面,指望著你自己迷途知返。可誰知道你非但沒有回頭,還要在這條黑路上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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