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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音晚笑出了聲。
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荒謬至極,引人不由得想笑。
「蕭煜,我早就說過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音晚止住笑,眼角一點晶瑩,幽幽閃爍,似是嘲弄,似是痛恨,言語中竟多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若想拿皇權來壓人,就不要想著要什麼真心;你若想要真心,那便只能用真心來換。你是皇帝又如何?我憑什麼要去理解皇帝?我又憑什麼要去愛一個冷冰冰的皇帝……」
她趔趄後退幾步,唇角淺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你剛才不是一直在問我孩子嗎?我告訴你,孩子我打掉了,不怎麼礙事,一碗墮胎藥而已。」
蕭煜竭力維持面容的平靜,他知道這個時候朝著音晚發脾氣、責難她只會把事情變得更糟,他們已把對方逼到了懸崖峭壁,再進一步,會雙雙萬劫不復。
他壓抑哀慟與憤怒,手卻止不住顫抖,目光冷冷看向音晚,道:「好,打掉就打掉了,你跟我回去,你可以再懷、再生。」
音晚欣賞著他的反應,檀口輕啟:「你做夢。」
幾乎與話音同時落地,陸攸奔了進來,神色慌張沖蕭煜道:「陛下,暗哨探到,有大批突厥鐵騎臨近瑜金城下,就快要進城了。」
蕭煜扼住音晚的手腕:「跟我走。」
他拖著她,剛走到門口,便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穆罕爾王抬手揉了揉額角,似是覺得頭疼,在蕭煜冰寒的目光中無奈嘆道:「陛下,強扭的瓜不甜,她不想跟您走。」
音晚正死命要把蕭煜的手掰開,奈何手若鐵水澆築,緊緊錮著她,根本掙脫不開。
蕭煜冷嗤:「她是朕的皇后,瓜早已落地,何來強扭一說?你等著,你的帳以後再算。」
被威脅了的穆罕爾王陡覺脊背一涼,他其實頗有些害怕蕭煜,這人太瘋太狠,不知將來會幹出什麼。
但想起耶勒的囑咐,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陛下,您剛才也聽到了,正有大批突厥鐵騎湧入瑜金城,他們是衝著您來的,這毋庸置疑。您把音晚留下,外臣就當沒見過您,您尚有時間出城。可若您非要如此——大周皇帝被突厥生擒,這是前所未有的事,足以令朝野大亂,山河動盪了罷。」
蕭煜絲毫不為所動,只從牙縫裡吐出兩個字:「讓開。」
穆罕爾王道:「聽說您剛剛剷除了謝氏,乾綱獨斷,匡正社稷,這改元新朝正是一片欣欣向榮之勢,若這個時候沒了皇帝,恐怕這一切都將毀於一旦,諸多辛苦與犧牲也都白費了。當年昭德太子捨命相救,就是為了讓您如此糟蹋自己嗎?」
「你閉嘴!」
他說閉嘴,穆罕爾王就閉嘴了,雙手合疊於衣前,乖乖退到一邊。
蕭煜仍舊執拗地要把音晚拉走。兩人拉扯著出了門走到廊廡,音晚自知再也掙脫不過,抬手撥下髮髻間的金釵,抵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蕭煜驀地止步,面上難得浮現出脆弱,聲音亦夾雜了哀求:「你先跟我走,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可以慢慢解決,我不信你變心了,我也不信你不再愛我了。」
音晚道:「我愛的是含章哥哥。」
「我就是含章哥哥。」
「你不是。」
音晚舉著金釵,一字一句道:「我的含章哥哥有情有義,溫柔體貼,是世上最善良的人。」
「他值得最好的愛,值得無數回被原諒,但你不是,你不值得。」
蕭煜稍有失神,被音晚掙脫開鉗制,她轉身順著廊廡跑了。
蕭煜想追,被穆罕爾王和陸攸同時攔住。
穆罕爾王苦口婆心:「陛下若再耽擱,突厥鐵騎封城,可就再也走不了了。」
陸攸亦道:「陛下身系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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