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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腦為骨架,四面蒙著墨紗,上頭畫著彩蝶逐月,嵌珊瑚、紫英石。小孩子看不懂水墨意境,只覺一盞小小燈籠裝點得珠光潤,亮熠耀眼,稀罕極了。他打了個哈欠,糯糯地問音晚:「娘親,我喜歡這裡,我們可不可以一直住在這裡?」
音晚給他蓋了一張小毯子,本想說不可以,但見他眼睛瑩瑩亮看著自己,不想讓他沮喪,便說:「我們可以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小星星只是一時稀罕,等住得久了就會發現,這不過是一座四方規整的囚籠,像魚骨燈上的畫,看著光鮮亮麗,實則終年不變枯燥乏味,到時候不用勸,他自己就會住膩了。
她輕輕拍打著星星,哼了幾句歌謠,小星星便呼哈呼哈地睡了過去,青狄和花穗兒兩人合力將他輕輕抱起,送進了殿內。
音晚正要跟進去,聽見身後有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她循聲回頭。
蕭煜獨自邁上臺階,音晚越過他一看,見步輦和隨侍的宮人都停得遠遠的。
音晚道:「星星睡了。」
蕭煜會意,把將要邁進殿門的腳縮了回來,微笑:「那我就不進去了。」
音晚鬆了口氣,手指不自覺地縮起,抓住袖子一角,依舊不乏警惕地盯著蕭煜。
蕭煜這些日子已習慣了她的提防,稍稍失落之後倒也沒有別的情緒,只是凝睇著音晚的臉,嘆道:「晚晚,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埋怨我的,若是……我死了,你能原諒我嗎?」
音晚的手一僵,柔滑的緞袖便順著指縫間流瀉,夕陽殘照下,若碧波微漾。
「你胡說什麼?」
蕭煜歪頭凝思了片刻,追問:「或者死不了,就是缺胳膊少腿兒了,或者身上被人戳了幾個洞,會有性命之憂,你能一心軟就原諒我了嗎?」
音晚瞥了他一眼,眼底溢位些嫌棄,明晃晃寫著「你又發什麼瘋」幾個字,晃得蕭煜心頭酸澀,險些忍不住拉著她的手和盤托出。
托出又有什麼用,只是平白讓音晚跟著擔心罷了。
蕭煜將話咽回去,轉了個話題:「為防春汛,我明日要去巡視洛河河堤,就不能陪你和小星星用早膳了。」
「哦。」
「午膳也不能陪你們用了。」
「哦。」
「我還有奏摺要看,這就走了。」
「哦。」
「我能不能抱一抱你?」
「……」
音晚低頭沉默,蕭煜頹然嘆道:「我知道了,那我走了,我真走了。」
音晚是不可能留他的,任由他拖曳闊袖慢吞吞拾階而下,一步三回顧,上了步輦,在步輦上扭著身子看她,滿是情愁不捨。
直到拐入鵝石小徑,一道疏疏暗暗的影子從蓊鬱林木上搖曳而過,連人帶影徹底消失在彼此的視線裡。
第99章 情,從來都是兩廂情願的事……
臘月二十三, 天晴,宜宴客。
醉仙樓這名字初聞是有些艷氣穠麗,聽上去像勾欄香街, 但這其實是家正經酒肆, 一道蒸鰣魚、一盅甜醪酒格外有名, 深為世家勛貴所喜。
酒肆建在熱鬧街衢,人來人往,可見一座三層小築,碧瓦飛簷, 雅香沉幽, 頗有鬧中取靜之意。
蕭煜搖著摺扇走到醉仙樓門前的時候, 正是午膳的時辰,人煙如織,來往絡繹, 很是繁華熱鬧。
熱鬧得不妙。這麼多人,待會兒若是打起來不好施展不說, 而且這般擁堵喧囂, 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掩護, 歹人一旦沒入人群,若要追殺難免就會傷及無辜。
蕭煜心想,這麼多年不見,韋春則看上去長了些心眼,變得不好對付了,且得走一步看一步, 不能操之過急。
雖說赴的是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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