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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寐中脾氣大,當即蹬腳踢開了被。
立即有人把被衾重新給她蓋上,無奈幽嘆:「好,你不是小饞貓,你是隻小暴脾氣的貓。」
蕭煜如臨大敵般站在床前盯著音晚看,心道她要是再敢踢被子,他上去摟著她一塊睡。
她吃到了桃脯,嚶嚀幾聲,倒沒有再踢,不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蕭煜給她掖好被角,拂帳出來。
望春端著拂塵站在外面,一臉焦急,道:「陛下,天牢出事了,孟元郎的飯食中混進了毒,他已中毒身亡。」
蕭煜皺眉,隱有沉色,卻並不驚訝。這個人握有當年松柏臺的秘密,還覺得奇貨可居,想作同蕭煜討價還價的籌碼。
殊不知,這不是籌碼,而是他的催命符。
當年的事了無痕跡,若想弄明白,便只有讓對方主動露出馬腳。
而孟元郎,就是蕭煜丟擲的餌。
他知道,當年害死四哥的始作俑者遲早會沉不住氣,想要殺人滅口的。
蕭煜問:「都有誰去天牢看過他。」
望春道:「只有一人,是啟祥殿的女官翠竹。」
蕭煜唇角漾起冰涼的笑:「哦,是母后身邊的人。」
第58章 復仇
其實在一開始, 蕭煜覺得松柏臺的事不像是母后乾的。
她這個人從來諳於算計、自私自利,在局勢未明朗前,哪怕為了親生兒子, 都極少有可能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可她又跟韋浸月走得那麼近, 兩人似乎有著牢不可破的結盟。
便讓蕭煜猜測, 事情可能是母后和韋浸月一起做下的。畢竟,兩個貪婪自私的人,除了有共同的秘密、共同的利益相連線,是絕做不到彼此信任的。
可他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事關四哥, 蕭煜不想事情有絲毫含糊, 他要的是水落石出, 真相大白。
還差一刻到亥時,夜幕濃釅,天邊堆砌著如絲絮的雲團, 剛才還皎潔光亮的弦月已隱在雲層後,看上去像是要有一場雨。
禁苑鳳池環繞著嘉草花木, 蕭煜從那裡走過, 袍裾沾了幾片花葉。他沒有大興儀仗, 也沒有驚動旁人,只領著望春和幾個心腹內侍,悄悄去了啟祥殿。
謝太后年紀大了,又愛在睡前唸佛誦經,睡得向來晚,蕭煜去時她正撥弄著硨磲佛珠, 指間一顆鴉青石赤金戒,將色寡的佛珠映得金碧閃閃。
謝太后是場麵人,像沒發生過南薰殿那檔子事似的, 收起佛珠跟蕭煜拉家常,說著說著,嘆了口氣。
「春則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從來都是溫煦有禮,謹慎良善,誰知竟會出這樣的岔子。浸月這幾日天天哭,去了幾趟宣室殿,皇帝都不肯見她。哀家看,你們是年少的情分,還是別做到這地步。聽說你命人給春則施了宮刑,唉,好好的一個世家兒郎,如今算是毀了,他也得到教訓了,你就饒了他,放他一條生路吧。」
蕭煜唇角總噙著薄如朝靄的笑,雲環霧繞、高深莫測的,他不置可否,只抬起茶甌抿了一口,又抬頭看了看奉茶的宮女,隨口問:「翠竹呢?怎麼不見她伺候?」
謝太后有些詫異,蕭煜幾時對她身邊宮女這麼感興趣了?她道:「這孩子也不知怎麼了,說她家中老母病故,想回去看一眼。她可是謝家送進宮的,據說簽的是死契,跟家人早斷絕來往了,按理是生死勿擾的。哀家念她多年來伺候得盡心,也不忍,就允了。」
蕭煜眸光微涼:「這麼說,翠竹出宮了。」
謝太后點頭:「是,過幾日就回來了,她是個有分寸的孩子。」
蕭煜凝睇著謝太后的臉,她神色如常,半點慌亂都沒有,若說孟元郎是她派翠竹去毒殺的,那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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