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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浸月慢下腳步,定睛看她。
崔氏女以扇掩唇,痴痴一笑:「我與姐姐說句實話,你斷斷不能離開長安。當初太后把你接入宮中時是何等風光,如今一點名分沒有灰溜溜地走了,還不叫外頭人可著勁兒的糟蹋羞辱。」
這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卻正擊在韋浸月的死穴上。
她出身清流名門,自幼善通詩書,被人誇著才女長大,最好面子,寧可捨命也不能捨臉面。若要她受盡旁人恥笑而活,那倒不如死了。
崔氏女瞧著她的面部表情變化,嬌聲道:「妹妹有一計,姐姐若敢用便用,若不敢用那就權當妹妹沒說過。」
韋浸月難得肯放下架子,正視她:「你說。」
「姐姐被關在深宮可能還不知道,前些日子前禮部侍郎孟元郎死在天牢裡了。」
聽到孟元郎這個名字,韋浸月猛地一顫,臉上驟現驚慌。
崔氏女臉上浮現出些許鄙夷,但很快掩去,依舊慢吟吟道:「陛下查出來是啟祥殿的翠竹乾的,卻沒有聲張,反倒暗中借著遇刺的事把啟祥殿宮人挨著查了一遍,姐姐說他在查什麼?」
韋浸月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慘白慘白的,甚至身體晃了晃,險些歪倒。
「我……我怎麼知道?」
崔氏女笑著搖頭:「不,姐姐知道。十一年前的松柏臺,昭德太子不就是在姐姐的勸說下才寫下認罪書的嗎?」
韋浸月滿心困惑,脫口而出:「可那跟太后沒關係啊……」她猛地意識到什麼,目光熾亮掃向崔氏女,滿是戒備:「你胡說什麼?」
崔氏女莞爾:「我有沒有胡說姐姐心裡最清楚,我若是想跟陛下告密,會等到今天嗎?姐姐就別提防我了。」
韋浸月只冷冷看著她不語。
崔氏女道:「咱們順著剛才的說。這跟太后有沒有關係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懷疑她,重要的是母子離心,經不得半點猜忌,若這個時候有個當年的舊人站出來,三分真七分假把事情摁到太后頭上,她根本百口莫辯。」
「而這一點,太后心裡清楚得很。」
「陛下與他的四哥情深意重,若叫他知道誰害了他的四哥,哪怕親娘,他也絕容不下。」
韋浸月皺眉:「你讓我去要挾太后?若她不肯,我就要去陛下面前汙衊她。」
崔氏女撫著指間銀戒上嵌的東珠,道:「富貴險中求,我剛說了,我這個法子姐姐用不用隨意,姐姐走時記得跟妹妹說一聲,妹妹有些不用的簪釵可給姐姐,畢竟姐姐如今無依無靠,出了宮門還不定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呢。」
她步態婀娜地順著遊廊走遠,留下韋浸月呆愣至此,許久都沒有再挪步。
音晚這幾日過得很清靜,蕭煜身上起了紅疹,怕她嫌他醜,日日避著她不肯再踏入昭陽殿。
但這廝心眼頗多,怕幾日不見音晚忘了他的模樣,著人畫了一幅他的畫像,掛在音晚的寢殿裡,就掛在她的床邊,要她寢前寢後都能看見,伴著畫像入眠。
紫引奉皇命每日檢查畫像,歪了不行,落塵也不行,務必乾淨整齊。
那畫像中的人自是丰神俊朗,霽如虹光的,線條流暢有致,眉目彎彎朝人笑得溫善無害,音晚看久了還覺得挺順眼的一副容貌,至少比真人順眼。
蕭煜那一身紅疹足養了月餘才好,其間宮中出了不少事,最大的一件就是韋浸月失蹤了。
自打驅她出長安的聖旨下來,音晚就一直關注著啟祥殿的動靜,卻是風平浪靜的,沒過幾天,就傳出韋浸月失蹤的訊息。
宮中有傳言,說她不甘心離宮,舍不下皇帝,趁著夜深人靜投了井。
音晚對這種說話很存疑,依照她對韋浸月的瞭解,那麼要強的一個人,只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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