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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這個,音晚的心情又變得低悵,沉眉不說話了。
耶勒見她這模樣,想哄哄她,跟她說瑜金城是南來北往商隊的中轉,十分熱鬧富庶,雖比不得長安,但也是步步錦繡,歌舞昇平的。
穆罕爾王在城中有幾座奢華別苑,他為音晚挑選了一座最清幽雅緻的,裡面軒臺瑤閣,山水纏綿,跟大周的宅邸沒什麼兩樣,她可以住在那裡安心待產。
音晚聽得很是嚮往,暫且將煩惱拋諸腦後,心境亦豁達開闊,甚至反過來安慰耶勒:「舅舅也不要擔心了,我都離京這麼久了,就算真有人見過我,遠遠一面,到如今也肯定不記得了。」
耶勒含笑答應著,心裡卻想:不,你這麼美,凡是男人見一面就不會那麼容易忘掉的。
音晚不知他心底言語,想著即將告別戰火紛飛的遊離生活,愈加歡快,事情也都願意往好處想:「等過些日子,蕭煜徹底把我忘了,我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我可以帶著孩子到處遊山玩水,逍遙自在地活著。」
耶勒不想掃她的興,依舊笑眯眯應著,心裡想:一旦得到過你,就不會輕易放手的。
他的手顫了顫,又想扇自己。
暗衛奉命連夜捉拿禁軍統領沈興,到他府邸,卻撲了空。
蕭煜立即下令全城搜捕,同時調閱音晚失蹤前後各宮門出入記錄。
沒抓到沈興固然不是件好事,但從側面印證他做賊心虛了,他確實跟音晚的失蹤有關。
資訊繁雜,蕭煜卻極有耐心,比對著宮門記錄挨個官員翻查三代。他白天料理政事,晚上比對記錄,固執地親歷親為,似是誰也信不過。大量精力耗下去,終於有了些眉目。
順貞門有一條記錄,是耶勒和穆罕爾王出未央宮,自然記錄上沒有耶勒的大名,他是喬裝秘密面聖,對外都是假稱穆罕爾王親隨。
但古怪就在,值守禁軍中沒有一人承認當日曾搜查過穆罕爾王的車駕,他們左右推搡,吞吞吐吐,終於招認當日禁軍統領沈興恰好路過,親自查的。
事情進展甚是弔詭,卻讓蕭煜有了個新思路。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摸到關竅,會不會是本來方向就錯了?會不會岔子並不是出自身邊,而是這遠方來客。
蕭煜仰靠在榻上,把玩著十二骨墨渝摺扇細細思忖,驀地,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合起摺扇,狠敲了下臥榻。
琥珀掠眼扇墜正打在臥榻架上,響聲清脆,蕭煜目斂寒光,腦中生出一個猜測。
若謝潤當真是把音晚託付給了別人,那這個「別人」必不會是等閒人,既得可靠,又得有一定實力能護住音晚,是女人的可能性極低,且當日根本就沒有女眷出入過宮闈,可以說不可能是女人。
若不是女人,那事情就複雜了。
謝潤這個人自持受聖賢教化,謹守禮法倫理,他將男女之防看得極重,絕不可能將音晚託付給一個不相干的男人,能讓他放心託付的,必然是和音晚有血緣關係的親族。
親族,異族,那蘇惠妃不就是來自異族嗎?
蕭煜覺得自己幾乎快要摸到事情真相了,為求穩妥,他暗中派校事府入突厥替他打探,此去路途遙遙,途中又遇大雪封道,足足兩個月才歸。
校尉王伽前來回稟:「耶勒可汗生母出自瀛山族,那族中有個極其嚴苛的族規,女子五十歲前都得以紗覆面,不能讓外人看見她們的容貌。後來瀛山族被滅,其母帶著小女兒流落草原,被兀哈良可汗收留。」
蕭煜腦中一片清明。以紗覆面,蘇惠妃,這就全對上了。可他又不禁猶疑,似乎一切來得太過容易了。
果然,王伽接著道:「後來,這小女兒嫁去了別的部落,因夫婿不是可敦所喜愛,母女兩鬧得很僵,幾乎斷絕了往來,倒是耶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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