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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黴唄。」穆罕爾王上榻脫了靴子, 唸叨:「我看出來了,反正就算可以走今夜也走不了,早過宮禁了。」
耶勒在殿中轉圈,把一根鐵鉤耍得花樣百出,像是將軍手中破陣殺敵的彎月刀。他轉了許久才停下,冷靜道:「他不會一直垮, 按照他的心智城府,早晚會把這一切都弄明白的,我現在很擔心謝潤, 我明天倒是可以把音晚帶走,可謝潤怎麼辦?」
「帶著一起走唄。」穆罕爾王躺在榻上,打著哈欠道。
耶勒冷哼:「你說得輕巧,音晚失蹤這麼久,你以為皇帝就沒往謝潤身上懷疑?他雖沒動謝潤,但一定派人監視他了,沒準兒正想著順藤摸瓜呢。」
他想,前面幾迴音晚都沒有跑掉大概就是因為此。所有的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逃無可逃,去無可去。
這一回唯一的不同,便是他耶勒的存在。狗皇帝做夢也想不到他竟是音晚的舅舅。
耶勒將鐵鉤扔開,心底泛起些許不安。
他總覺得這不會是永遠的秘密,按照皇帝的精明勁兒,也許會叫他查出來。
正憂慮重重,穆罕爾王自榻上探起身,跟他商量:「要不讓皇后娘娘回去吧,繼續做她的皇后,跟皇帝賠個不是,她還懷著孕,料想皇帝就算打她也不會使勁兒打。」
耶勒當即道:「滾!」
穆罕爾王睡眼惺忪道:「你也知道這樣不行,那你還愁個什麼勁兒?反正我們是一定要帶人走的。」
耶勒歪頭一想,覺得他說得有理,便不再囉嗦,也翻身上榻睡覺。
一夜酣沉,到第二日他們掐著開宮門的時辰出宮。
同來的隨從和馬車都在執庫司候著,耶勒是喬裝進宮,不能在太多人前露面,蕭煜早就特許他坐馬車出入宮門,馬車一路慢行,在順貞門前被人喝停,例行檢查。
穆罕爾王笑呵呵地同禁軍們招呼,縮在袖中的手卻不禁繃緊,摸向藏在腰間的軟劍。
禁軍正要拂開車幔,被人喝止。
禁軍統領沈興扶劍走過來,道:「這是陛下秘密召見的外臣,你們退下,本將親自查。」
眾人依言火速散開。
沈興拂開車幔,與坐在裡面的耶勒目光相接。
耶勒剛把佩刀拿到手,正用絨布仔細擦拭,見到沈興,依舊坐得穩穩噹噹,毫無驚訝與慌張。
沈興掠過他和坐席下的漆板,唇線緊抿,抻頭在他耳邊低聲道:「告訴潤公,我再不欠他的了。」
耶勒含笑道:「我最近幾年都不打算跟他見面了,這話還是你自己告訴他比較好。」
沈興面色沉凝,瞥了他一眼,狀若無事地退出馬車,揚聲道:「放行。」
宮門向兩側推開,閃出一條灑滿陽光的寬敞大道,馬倌揚起蟒鞭,蹄鐵飛踏,朝著外面奔去。
一路暢行。
直到出了皇城,耶勒才低下身子把漆板開啟,把藏在裡面的音晚拉出來。
她穿了一身太監服,青色錦袍,同色紗帽,腰束革帶,腳踩烏靴。不過昨夜悄悄溜去執庫司時太過匆忙,頭髮沒綰好,從漆板下爬出來時碰掉了帽子,如瀑青絲像流瀉的泉水垂墜下來,披散於腦後。
耶勒下意識抬手想給她把頭髮綰起來,但立刻想到,大周禮教森嚴男女有別,比不得突厥豪放隨意,便又將手縮回去。
他小心翼翼看著音晚的神色,厚實烏黑的發垂在頰邊,包裹著下頜尖尖的一張小臉,平靜若清潭水,半點波漪都沒有。
耶勒有些擔心,低聲喚她:「晚晚……」
音晚本從袖中摸出一條緞帶想把頭髮束起,頓了頓,又把緞帶收起來,痛快道:「以後我再也不用受宮規禮教約束了,我想綰髮便綰髮,不想綰時就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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